当她看到看见头顶好多的灯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要动手术了。
然后脑门挨了一针,非常疼,护士轻轻给她揉脑门,揉着揉着她就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窗外一片漆黑,房间里灯光朦胧。
肚子好像不疼了,她动了动,右下腹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她“啊”地一声惊呼。
“怎么了,嘉华?”傅文滔趴在床沿打盹,听到声音,立即醒了。
“文滔,我肚子怎么一动就疼啊?”嘉华疼了一下后不敢再动。
“你刚做完阑尾切除手术,伤口还有点渗血,千万不能动。”
“可我刚才想起身,就轻轻动了一下下,好疼啊,不会已经出血了吧?”
“你等着,我喊护士进来给你看一看。”
值班护士进来,掀开被子和衣服,解开纱布,仔细看了一会儿,拿了药对着伤口涂了涂。
“刘老师的伤口有一点儿渗血,不过不严重。接下来三四天一定要静养,别随意动,要不然伤口就要裂开了。”护士对着傅文滔叮嘱。
“哦,如果嘉华想上厕所怎么办?还有,能坐着吃饭吗?”
“明天脑袋后面垫个枕头吃东西,别起身,吃清淡点。上厕所的问题,我给接个导尿管就行。如果伤口恢复得好,后天就能起床走两步了。”
傅文滔看嘉华没什么问题,把护士送出去了。
“谢谢护士同志!”
“为人民服务!傅司令,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嘉华躺在病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一动不能动,十分煎熬。
“文滔,家里孩子怎么样了?没饿着吧?尤其是小璋,没看到我,会不会哭?”
“你做完手术还昏迷的时候,我回家了一趟,孩子们都还好。我拜托你嫂子帮忙照看着。小婉也大了,能够看顾两个弟弟了。”
“那就好!
唉!这病来得也太突然了,一点征兆都没有。你说我怎么就突然得了阑尾炎呢?”
“来,喝口水!医生说你短时间内还不能吃东西。”
傅文滔一手抬高嘉华后脑勺,一手拿着杯子慢慢喂她喝水。
“我估计,就是昨天你吃了那生鱼片闹得。”
“怎么可能?那么多人吃了都没事,就我沦落到动手术的地步?”
“医生说了,吃了生冷刺激性的东西、暴饮暴食就可能得阑尾炎。我以后可要好好看着你,一不留神,你就把自己身体糟蹋了。”
“哎呀,你不要说了。我只是一时忍不住嘛!以后不多吃,总行了吧!”
“知道就好!”
“你说,幼托所那些老师要是知道我因为贪吃,进了医院,还动了手术,会不会笑话我?”
“现在知道羞了,看你还管不住嘴!”
“哎呀,别说了!欺负我现在不能动是吧!”
“好!好!好!我不说你了。”
“上午,那个你没讲完的,接着讲呗!反正我也睡不着!”
“讲哪个?”
“你大学同学姓蒋的那个,为什么要逃婚?”
“哦,蒋华为啊!跟高中女同学私奔了。”
“私奔?私奔去哪里了?”嘉华没想到,这种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还能出现在熟人身上,虽然她没见过这个蒋姓同学,但丈夫的同学,也约等于自家的熟人了。
“他们跑到上海去了,家里断了他的经济来源,就在上海随便找了个工作。我和他们也断了联系,还是后来加入我党,无意间才知道他们投入了我党的地下工作。”
“情报人员!还是地下工作者!哇哦!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新中国成立后,他们在上海机关部门工作,一家四口生活得很幸福。有机会的话,说不定咱们还能再见面。”
“你别的大学同学现在都怎么样了?是不是都过得很精彩?”
“也不全是,还有一些失去联系,应该是去了海外……”
两人聊了大半个小时天,嘉华假装慢慢睡着了,她知道丈夫担心自己,于是刚才找了点话题聊起来。
等他面露疲惫的时候,自己就假装睡觉,这样也能让丈夫放下担心、好好休息一晚。
仔细想想,自己这次真是大意了,前世自己吃的比现在杂多了,也没见身体出什么事?
难道是前世三聚氰胺、地沟油、苏丹红把身体打造得百毒不侵,而现在这幅身体天天吃绿色食品,反而更加娇贵?
算了,算了,以后还是菊花枸杞茶喝起来吧!
都三十多岁,折腾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