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这个丫头,应当是没有咒术体质的,她是一个毫无作用的乞丐才是。”宁舞纱认真思索了一会儿这般禀报了凌宴顷。
“那么,这次就是有人在暗中帮她了?”凌宴顷也是相信巧儿不会一瞬之间变成厉害到从他眼皮底下逃走的厉害角色,有人在帮她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没想到,没想到她居然早就勾结了这等厉害的角色,果然留不得!”凌宴顷皱了皱眉,这张素日里温润如玉的面孔此时却阴沉不已,令人望而生畏。
“属下早已派了手下在方圆十里内搜寻关于巧儿的踪迹,主子放心,属下定会找到这个贱丫头的。”宁舞纱笑着搭上了凌宴顷的胳膊。
“舞纱从不曾让本公子失望过呢,无论是什么地方。”凌宴顷的脸顿时喜笑颜开,对于利用价值很高的人,他对待态度是截然不同的,他搂住宁舞纱纤细的腰肢,动作亲昵,完全不像主子和属下之间的关系。
“无论是多厉害的咒术师,我都会帮助主子,除个干净。”宁舞纱轻轻笑了。
“舞纱不要着急,如果能劝归我用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至于那个巧儿,你且就杀掉吧,这个是越快越好的。”凌宴顷对于这个逃掉的巧儿是恨得牙痒痒,生怕她把自己的事情抖搂出去。
他自然是不怕她说出去的,一个乞丐能掀出什么风浪来,官员里都是他的人,只是为此给自己抹上一点点黑都是不值得的。
一个小小的,低贱到尘埃里的乞丐,乖乖死掉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事呢?
“当然,她周围如果有旁人也一并杀掉,以防巧儿多嘴已经说了出去。”凌宴顷说着,眼底泛着冰冷如利刃的寒光。
凌宴顷的心狠手辣,夙算是在之后,切身的感受到了。
与生俱来对杀气的感知令夙从睡梦中苏醒,她是不需要睡眠的,只是巧儿的身体需要,否则她根本不会睡去。
她察觉到逐渐逼近的杀气身体却无法动弹分毫,伤口的撕裂般的疼痛无时不刻都在折磨着她,还带着那时巧儿的痛苦感情。
“这么多人……整个村子也不大,十几户一起屠了吧。”一道声音传入耳的时候,夙的身体就停住了。
夙不认识,那对于夙来说是陌生的声音,但对于巧儿来说,这是令她自卑到骨子里的声音。
宁舞纱,凌宴顷身边最得力的手下,美貌动人,咒术为一众暗卫之中最高,常常与凌宴顷结伴同行,谈笑风生。
是巧儿最为艳羡的人。
尽管巧儿知道自己连入这个女人的眼都入不了,她还是很向往她。
向往她能这般光明正大,毫无畏惧地站在那个人身边,因为她是真的配。
“嫉妒么?”夙笑了,这种感情,她是在熟悉不过的呢。
刀刃无情地刺穿周围人的身体,他们明明还在睡梦中,却要接受这般无情的结束。
“他们做错了什么?”夙靠在床上,静静地看着那个女人走近。
“他们什么都没有错哦,”宁舞纱捂着嘴娇俏地笑了,“都是你害了他们。”
“谢谢夸奖,我还不知道我这么有害。”那种话夙先前早就说烂了,她第一次觉得这话听起来原来挺刺耳的。
“告诉我,当时救下你的人是谁?现在在哪里?”宁舞纱说着,将剑指向夙的脑门。
“什么?”夙倒是听不懂她问的问题,难道这个愚蠢的女人以为是别人救下的巧儿么?
“你若是告诉我,我倒是可以免你一死。”宁舞纱说着,勾了勾嘴角。
她是绝不会放她一条命的,主动权永远都在她手中,她以为她这样说这个巧儿就会感激涕零地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
但夙早已看穿她的想法,她懒懒地歪了歪脑袋:“你以为你说的话算什么?”
宁舞纱顿时恼羞成怒,一剑就要刺过去,夙用手十分轻易地捏住了剑刃,宁舞纱动弹不得,拔也拔不出来,刺也刺不进去。
“就是本帝,救下了巧儿的这个身体。”夙笑了,但很可惜,巧儿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