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自是不愿主动去惹是非,但是非却不愿放过她。
晚上苏晴便推开门坐下,她主动找到内向无势自己,夙明白,目的无非就是来让自己这个苏澜,做刀子使。
“今日我深知你是无辜,才最后为你开脱,大家明明都是一家人,苏言妹妹真是好狠的心啊。”苏晴说着,洋装擦了擦眼泪,一上来就套彼此的近乎,拉同苏言的仇恨。
若是真正的苏澜,定是为此大为感动,听凭驱使了吧。但夙不同,她深知在自己未出口之前这个女人的缄默不言,与苏言没什么两样,一样是推苏澜去见殇生咒的帮凶。
“是的。”夙淡淡地回答道。
苏澜的反应比想象中冷漠了很多,苏晴不由一愣,她再次看向这个平平无奇的妹妹,一时间拿不稳主意。
“那姐姐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只管跟姐姐说便是。”苏晴决定先撤退,再观察一段时间。
这妹妹可信不可信,都是一个问题。
夙自然是明白她心里的小算盘,笑了笑忽地抱上苏晴,洋装可怜地开口说道:“姐姐真是好人,也不知一开始我被陷害的时候,为何不帮一向沉默的妹妹我说话?”
苏晴闻言一怔,但很快她的脸色就恢复了正常,她笑着推开苏澜:“哎呀,我的好妹妹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还不是在想着该怎么说为你推辞吗?”
“三王爷的信件是假的,对吧。”夙明白,她不说最大的原因是那些污蔑苏言的话都是假的,她为苏澜开脱会顺势被苏言反咬一口。
所以这个必须苏澜自己开口。
“……这姐姐我怎么知道呢……”苏晴的脸上开始流下冷汗,她紧张之下,虚伪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姐姐,姐姐还有很多事,就先走了。”她匆匆离去。
夙看着她离开的模样不由嗤笑一声,觉得人族真是分外有趣,连话都需要藏着掖着,还可以靠话语来害一个人于死地。
她闭上眼,用咒术倾听着门外的“好戏”。
苏言看着苏晴从苏澜的房间进去又出来,她冷笑两声,对出来的苏晴说道:“姐姐真是好兴致,怎么今个儿想起了这个没用的二姐?”
苏言自是明白苏晴的小算盘,她故意出言嘲讽,就是告诉苏晴她不傻。
她会先一步把苏晴的刀折断。
苏晴知道苏言的个性,她拍了拍身上的灰,觉得刚刚同苏澜在一起讲话颇为晦气。
“有点兴致罢了。”苏晴说着,就离开了。苏言看着苏晴一如既往地冷处理感到不满,她跺了跺脚,日常发誓一定要要苏晴好看。
“不就是嫡女么!”苏言说着,看向苏澜的房间,“我马上就做掉这个女人!让你拿什么刀使!”
夙在房间里这才不紧不慢地起身,咬破手指用血在地上画着转移阵。
“真是一群有趣的人啊……既然你们觉得我是谋反……那我就谋反吧。”
手中拿着的,是刚刚抱着苏晴顺势从苏晴身上顺来的“镇江苏家”字样的令牌。
夙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她本身就是觉得这个苏澜与自己张扬嚣张的个性不甚相似,没有心术的共鸣便无法发挥自身咒术,也便无法一点一点磨开殇生咒的封印。
但这次就是纯粹看这些人不舒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