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何然看都没看我一眼,抱着他从不离手的剑靠到椅子上。
我见他没了下文也没有动作便又疑惑了:“所以?”
“所以现下我们应当好好休息。”他微微一笑,对小二吩咐完洗澡后问道,“你先我先?”
“一起?”我的流氓本质露了出来,我说完正喝水的风止然呛得咳了起来。
我见状大笑起来:“哈哈哈开玩笑的,你先吧哈哈哈。”
何然红着脸看了我好一会儿,小二拎着水壶进来了后他什么话也不说地把我推出房间。
关上门后他又打开门补充了一句:“别乱跑。”
“那你快点。”我还在笑。他看起来似乎很不悦,忽然像想通了一般忽然微微一笑:“下次肯定一起。”
声音轻得像片羽毛一样拂过心尖,痒痒的。
我没想到这个何然这样回,一下子愣住了,他见状满意地笑了,再次关上门。
但我洗澡的时候他很规矩地出去了,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发尖湿湿的,惹人遐想。想到今晚要跟这么个、奇怪的男人共处一室顿时感觉有点尬尴。
太奇怪了,怎么回事?这家伙为什么非得跟我一个房间。
一边出神地想着一边盲目地往里加水,直到风止然在敲门我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洗这么久,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我一阵尴尬赶紧擦干换衣去开门,“冬天泡澡太舒服了就多呆了一会儿。”
“我在房外等的很冷你知道吗?”何然说着捏了捏我的脸,冰冷的手惊得我往后一缩,风何然显然不想放过我,干脆直接把冻得通红的手贴在我脸上,冰得我不满地挣扎。
他抿唇笑了一下,松开我拿起一旁的毛巾小心地帮我擦湿漉漉的头发:“你这样很容易着凉。”
我一下子愣在原地,没有人这样帮我擦过头发,他专注温柔的动作有些笨拙,显然是从来没做过这种事。
“我自己来吧。”我脸红着从他手里抢来毛巾。
“好。”他点点头,耳尖红红的,“那我先去喊小二来收拾一下。”
因为长途跋涉很累了,本来还有点惴惴不安的心情结果闭上眼睛没一会儿我就睡死了,身体本能的警惕性太低了。
“寒霜。”第二天我还在睡却被身旁某个物体给摇醒了。
“啊啊?”我拖长了音,显然还在迷梦当中,不知他喊的是谁。
“你到底意识到我了吗?”他的脸凑得很近,好看的眉毛微微上挑。
“不是说过两天再走的吗?”我翻了个身继续睡觉了。反正最近也没事,暂且走一步算一步吧,乐观地看,我什么也做不了,不如什么也不做。
“不是这个。”何然表情很微妙,“你怎么一脸无防备地睡着?”
我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大脑不经思考地脱口而出:“因为我相信何然。”虽然我事后已经忘光了,但是何然却一直记得。
他当然会记得,因为那毕竟不是我说的话,那是镌刻在记忆之中的对话。
那时我还不知道寒枝的愿望,只傻傻地以为寒枝是想要拯救自己不幸的遭遇,全然不知她为何那么悲伤地喊着“寒霜”二字。
转折的那天,依旧是平凡的一天,我听到关于寒枝的消息便拉着何然飞奔过去。
何然告诉我,寒枝的消息那么机密就是因为重天阁的金如雍,其实就是血皇北焰。
而寒枝,则偷盗走了他的见切,并在边境的夕春楼里,以接客为掩饰,杀了无数人为韶君修炼提供灵力。
“北焰是金如雍?”我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这个顽劣可憎的暴虐皇帝跟那个传闻中都是温柔和煦温润如玉的准下任阁主是一个人?
我的好师傅啊……怎么会是如此……
我感觉有点接受不能,重点全然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