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风撇下招娣走了,唐三度气得跺脚,欲言又止,忍着一腔闷气“哼”了一声。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招娣小跑着去追,被门槛绊了一跤,这回没有哭,坚强的爬起来。
她知道唐三度不喜欢她,也不会管她,膝盖很疼,强忍着走。
唐三度方觉得自己有点过了,不自在的说道:“进来给我磨墨吧。”
招娣眨巴着乌黑的眼睛,受宠若惊的走进去,挨着桌沿,拘谨的蜷着手指。
唐三度递给她墨条,说:“力道要垂直,一圈一圈,缓慢而力道十足的磨,墨才能出来。”
招娣第一次做这种文雅的事,拿着墨条,特别别扭,试探的按进盛放着清水的砚台,稍一使劲,唐三度就吼道:“错了,力道要垂直,你这样斜着磨,费劲又磨不出墨!”
招娣试了十来次,就被他骂了十来次,唐三度没好气道:“还说你聪明伶俐,会逗本王开心,不被你气死就不错了!”
她急的咬紧下唇,捏墨条的手指发白,心里想着“垂直、用力,”专心致志,将劲道从手下挥发出去,终于有墨汁融入清水,
唐三度气吁吁的,瞥她一眼,开始执笔写字,他要写封信给白守成,让他派人追回王府的所有损失。
招娣从没见过别人写字,更不知道字可以写的这么好看。
一笔一捺,散发着潇洒的气息。
她不知不觉看的入了迷。
以往,唐三度都是亲自磨墨,因为不喜欢写字画画的时候被人打扰。
现在夏清风撇下招娣负气而去,他莫名的心里发虚,硬赶一个小姑娘,不是男子作为,索性将就些。
等找到招娣的娘,不管亲娘后娘,都要把她送走。唐三度想。
晚上,招娣招娣原被安排在草儿的隔壁,结果嫌一个人害怕,挤进夏清风的小柴房来。
夏清风忙了一天,身心俱疲,可还是支撑着用干柴收拾出一个小床铺,让招娣睡。
她歪在床上用手撑着头,见招娣瑟缩紧张,笑着趣道,“你隔壁就是草姐姐,一点动静都能听见,有什么好怕的?”
招娣趴在被窝里,心有余悸道:“刚才我正想睡觉,听见外面呼啦啦一阵响,就拉开门缝往外看,见一个白影从空中掠过,我问草姐姐那是什么,姐姐说不知道,然后就不理我了,我好害怕……”说着,战栗缩缩脖子。
“白影?”夏清风想不通。
或许是鸟儿一类的,也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解释了。
招娣翻个身,嫌热,小半个上身都露出来,肩头的白癣触目惊心。
夏清风一阵心疼:“膝盖还疼吗?”
招娣答:“有点。”
夏清风:“今天爷有没有欺负你?”
招娣摇摇头:“爷除了有时候凶点,也没什么缺点了。”
夏清风:“他都把你的膝盖碰成那样了,你还帮他说话。”
招娣咬着嘴唇,略显羞惭:“那是娘让我罚跪磕的,跟爷没关系。”
夏清风猛地坐起来,惊异的反问:“不是他害的?!那我问你怎么回事,你也没提你娘。”
招娣和盘托出:“她让我这么说的,她还说,钱都在你手里攥着,王爷是个名存实亡的主儿,只能跟你卖惨。”
夏清风窘迫的冷笑:“这哪是卖惨,分明是离间。”
想想唐三度居然就那么任凭自己冤枉,不由得有几分惭愧。
招娣把她走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因学会磨墨而欢喜。
夏清风嘀咕道:“算他还有一点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