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九道:“大人,鹰九在这次行动中受伤,中了一种奇怪的毒,浑身抽搐不止,请大人治疗。”
风小三道:“快带过来!”
鹰魔很快扶进来一名女子,女子身材十分火辣,一抹金色长发,紧身白色上衣配着超短裙和黑色的丝袜,只是此刻脸色苍白,冷汗淋漓。
风小三先把掌心向着地面,并在掌心下方制造出一个不断旋转、中空的白色台风状漩涡。旋转的台风漩涡在旋转一定圈数后突然释放开来,形成一个半球状的空间将鹰九罩住。
“自由切割!”风小三低喝一声,只见鹰九体内的毒素连同一枚毒针一起飞出体外,掉落在地面。
风小三能够感知半球状空间内的任何物体,自由切割、拼装、交换、操控、分离或是组合位于空间内的目标,在空间内被金子陵切割身体的人以及生物并不会死亡,也不会流血甚至不会感到疼痛。风小三借着此能力甚至可以帮助特定伤患清除体内的有害物质,达到治疗伤患的效果。
酒城,离紫云城有三十里地,城中有一金老儿自称酒仙,酿的一手好酒,名曰“千日醉”,风小三有幸喝过一次,难以忘怀。可恨那金老儿最近不知为什么,只酿不卖,可馋坏了风小三肚里的酒虫。
一日,风小三有心要到金老儿家偷酒,乘夜来至酒城,步至金家门前,便从屋上进去,轻轻过了一进房子,跳下庭中,扑的一声,里边忽大叫道:“外头什么响?同我点个灯去看看。”只听得里边一路开出门来。
风小三想了一想,连忙将身儿闪在槅子旁边。只见那老者提着盏灯笼,手中拿了根棍子,一个小厮也捏着个纸灯儿,走出厅来。才跨出中间槅子,被风小三在左边闪了入去。老儿不曾提防,那知他恁般顺溜,先已升堂入室,并无阻碍。直到内里,一路门都开着,只见中间供着老儿妻子的灵位,风小三便把做个藏身之处,悄然钻在魂桌下面躲着。
金老儿同小厮走出厅来,周回照看,见外边的门依旧关好,不见有贼,仍进去睡了。风小三等老儿睡熟,才敢出来。黑暗里摸了半日,只不知哪里是酒房。偶然寻到一处,只觉得酒香扑鼻,随手摸去,却有个小小门儿用两把铁锁锁着,心里转道:“这所在一定是了。”便用手扭掉锁儿,走了进去。果然都是酒坛,不胜之喜。便随意开了一坛,只觉甘香可爱,但没酒具,不得到口。遍处寻觅,并无碗盏,只摸着了一把铜杓。风小三不分好歹,拿来就吃,一杓不止,两杓不休,吃得高兴,哪里肯住手?把一大坛酒,咕嘟咕嘟吃个干净。
风小三欲要再开一坛,不觉脚已软了,身不由主,一交跌在地下,鼾鼾的睡去。此时虽有些声息,幸喜宅子宽大,房户隔远,老儿与小厮、丫头辈都听不见。风小三一觉醒来,却将夜半,月已上了,见窗上微微有些亮光,睁眼看时,方知醉倒在地,喜道:“人生之乐,莫过于此。有酒不醉,真是痴人。我也不图他下次主顾,总是天还未明,索性吃他个痛快,才不枉来这一次。就醉杀了,也说不得。”便又打开一坛,提起铜杓,缓斟漫酌,吃得津津有味。只因宿醒未解,吃到半坛,已觉醺醺大醉。
风小三又吃了半坛酒,醉上加醉,自觉酩酊,因想道:“我若再睡一觉,倘然天明,便不好走。乘着这点酒兴,只索回家去罢。”因出了酒房,一路开门出去。到厅后一重石门,用了多少老力,再不能开,原来那石门却不用闩的,只做个鸳鸯笋儿,最是坚固,除了自家晓得,别人哪知这个诀窍。
风小三弄了个把时辰,哪里得开?便道:“我何必要去开他?莫若仍上了屋,走出外头,好不径捷!”肚里虽然算计,终久头昏目眩,趁了十分醉态,离离披披,不管好歹,竟望檐上乱扒。那知酒后力软,比不得方才轻便,扒了上去,又跌下来,一连五六跤,勉强挣得上去,只因衣服一绊,檐上的瓦卸了满地,唿喇一声,好不利害。
金老儿睡在牀上,听得外边响声,乱喊有贼,把一家老小,都叫起身,点灯的点灯,拿棍的拿棍,飞的都赶出来。风小三虽上了屋,肚里的酒涌将上来,越发沉醉。又听人声喧沸,一发慌的软了,不知东南西北,回身往里头乱跑。过了七八层房屋,一个头晕,脚步把捉不牢,扑的滚到地下,只听背后一个女人喊道:“贼在这里!”
风小三道:“我不是贼。”
女子道:“既不是贼,半夜里在人家屋上走来?”
风小三道:“因慕宅上酒好,特来尝一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