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长。”彭奴不卑不亢对杨渥施礼。
“说了不要叫我兄长,你还叫。”杨渥气愤的说道,说完就甩手离开了,留下彭奴一个人,有点不知所措。
二
杨渥对彭奴很不友好,不是让他端水倒茶,就是让他跑腿拿这拿那,而且经常大呼小叫,跟对待一个下人没两样。彭奴有时也在想,这还不如跟师父在开元寺,起码师父对自己很好,用不着总挨骂。但他知道自己寄人篱下,也没地方说理,因此就只顾干自己的活。这天彭奴给杨渥端茶水来,碰巧杨渥不在书房,彭奴将茶放下后准备离开时,看到杨渥书桌有点乱,彭奴就想收拾一下。他一边收拾一边想着,以前母亲教过自己写名字,后来在开元寺师傅也教过自己一些字,好久没有写字了,不如趁现在写写自己的名字,也不至于让府里的人笑话自己连名字都不会写。于是他提起笔,可没想一个“彭”字刚写了一半杨渥就进来了,他迅速冲过去用力把彭奴推开,怒气冲天的吼道:“谁让你乱动我东西了!”杨渥用力很大,彭奴丝毫没有准备,整个人直接撞到后面的茶桌上了,头上撞开了一个口子,血顿时流了出来,彭奴顾不得擦血,赶紧起来道歉。
“对不起,公子,我只是想给你把书桌收拾一下,就突然想写一下我的名字,免得别人笑话我连名字都不会写。”
“你一个下人,写什么名字,写了有什么用啊!”杨渥冷漠的喊道,丝毫不关心彭奴的伤。
说来也巧,杨行密这时恰巧走了进来,他虽说是农民造反出身,但对学问还是比较重视的,对儿子的读书也非常关注,经常会过来检查。看到这一幕,他惊讶的问道:
“怎么回事?”杨渥没说话,倒是彭奴抢先说话了。
“义父,刚才我不小心脚底踩滑了,不过就破了一点皮,没事。”杨行密看着杨渥,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问道:。
“渥儿,是不是你弄的?”
“不是啊,爹,他都说了是自己脚底滑摔的。”杨渥狡辩道。杨行密叫下人把彭奴带去包扎,临走时他狠狠的瞪了杨渥一眼,杨渥满不在乎,嘴里嘀咕着,“也不看看自己那个样,想跟我称兄道弟,当自己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