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今天莱温达来看他们的时候穿的衣服,刘念就想吐槽。
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正在被通缉一样,自以为隐秘却在一众粗布包衣的人类之中脱颖而出。
刘念摇摇头,翻了个身,将手枕在头下。
“那个混蛋,也知道悔过了吗?”
刘念闭上眼睛,开始睡觉,只要睡着了,这里的一切才是梦境。
音輘将最后一块苹果吃进嘴里,才望向刚才从秘境森林回来就一直瘫坐在沙发上的格列。
“你这又是在干什么?”
音輘纤细的手指叠在一起,轻声念了些什么,一盆水就从格列的上方浇了下来。
格列发着呆没有防备,被浇了个落汤鸡。
“你干什么?”格列用手擦干自己的脸,然后怒视着音輘。
“她过得不好吗?”音輘没有回答格列问自己的问题,而是反问格列。
格列本来想瞬身回到房间换一个衣服,但是听到音輘的问题,格列顿住了。
水滴顺着格列的脸颊滴在衣服上,又从衣服上滴到地板上,没有犹豫很久,格列说,“她过得应该不错。”
起码看起来是开心的。
“哦。”
音輘走近格列,附身观看格列挂满水珠的脸。
“过得好的话你为什么脸上这么悲伤呢?”
格列和音輘的脸庞近在咫尺,两个人的四目相对,都想照应出对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誓要将对面的人看透。
“你从哪里能看到我悲伤?”对视数秒钟后,格列向后挪了一下。
“为什么逃跑?”音輘继续向前逼近,逼的格列无处可退。“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音輘刚喝过清茶,茶香飘进格列的鼻腔,都掩盖了血液的香味。
格列不禁皱着鼻子,“我没有逃跑。”
音輘歪头,扯了扯嘴角,“我最近在练习微笑,你觉得怎么样?”
格列看了好一会儿,音輘的嘴角微微勾起,眼睛却无半点笑意。
“再练练吧,像哭一样。”
“是吗?”音輘敛了笑容,直起身来,说了一句让格列直接怔住的话,“我明明是在学你啊。”
说着,直接走了,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说一句,“快去换身衣服吧,你现在看起来才是该哭的人。”
格列瞬间泄力瘫坐在沙发上,往日的形象荡然无存。
他在想自己是否了解刘念,也许是自己看错了呢?
格列闭上眼睛,任由湿透的衣服湿哒哒的粘在自己身上。
他回想着刚才躲在远处看着的刘念。
她是笑着的,但为什么那个笑容那么的熟悉,当时没有察觉到,回来的途中格列想起来了,那是最开始见到刘念时,刘念对别人绽放的笑容,那么的勉强悲伤。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送你回家。”
莱温达扶额整理着最新的报告,他的人混在人群之中不断地打听消息,也没发现那里有异样。
借着帮刘念找大白鸡的理由去光王殿寻找了怡新先生,可是回来的人说怡新先生和那个一起抓进去的人都不见了。
随即莱温达便叫人另一半的人寻找怡新先生的下落,无奈还是音信全无,他们到底会去哪里呢?
头痛的莱温达走下楼想要喝杯茶结果就见到了瘫在沙发上的格列。
“你这是怎么了?”莱温达坐在格列对面,不解的看着格列的新造型,随即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开始沏茶。
“我?”格列仰起头,眯起眼睛看着举手投足都散发着绅士气息的莱温达,然后……
“啊啊啊啊啊啊。”格列扭动着身子,疯狂的甩着手臂,嘴里还大声的喊着,活像是一个父母没有给买文具就耍赖的孩子。
莱温达有一瞬间的怔愣,然后又见怪不怪的继续手里的活。
怔愣是因为好久没有看见这个样子的格列了。
见怪不怪是因为以前的格列就是这个样子。
“怎么了?就算你耍赖,也不能抵消你做过的一切。”
格列从沙发上弹起来,撞上了桌子,莱温达的茶具都抖了一抖。
将茶壶放下,莱温达将茶杯那在手中吹了吹,再细细的品尝。
格列已经走出去了屋子,莱温达想,他应该是去自己的房间闹腾了吧。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莱温达就听到楼上传来了巨大的声响。
音輘也听见了,不过这并不影响自己现在画的这幅画。
音輘将手中的毛笔放在桌子上,然后双手叠在膝盖上仔细的观察着这幅画,“落汤鸡的格列值得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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