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琦......
送走这两位大神后,田琦才想起来她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最后一拍脑门才急急地转身去追,结果二人已经坐上车扬长而去。
车上,谢清清饶有兴致地问盛祖辰,“你觉得我这张脸是真的还是假的?”
开车的杨付林竖起耳朵,他也很好奇盛祖辰有没有发现这个比较客观的现实。
盛祖辰交叠着双腿,回眸时还挑了挑眉勾唇一笑,“本来以为是假的,若不是你在我面前......”
盛祖辰没继续说下去,因为谢清清的脸色在一点一点冷下去,见他不再说话,她才低头嘲讽地道,“看来还是因为这张脸啊。”
盛祖辰的心“咯噔”一下,背脊凉凉的,他想反驳刚张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说他不是因为这张脸,我就是喜欢上你了。谢清清信吗?
说他还是有点喜欢她的,会不会又太牵强?
盛祖辰默了,他承认她喜欢谢清清可那种喜欢远没有曾经喜欢林月牙时那般强烈,强烈到义无反顾,强烈到害怕她知道自已会酒后乱xing,强烈到她一说拒绝他的话他就狠心以分手威胁。
刚去国外的那半年,盛祖辰是夜夜笙歌,纵情纵欲,若不是杨付林一拳打醒他,说“这样的女人只在乎名和利你还留恋她做什么”,他可能还不会醒。
曾经的盛祖辰是特别爱喝酒的,那半年的所做所为他是不耻悔恨的,事后也就慢慢学会克制了。
要说真的戒掉酒,还是靠那一夜别有用心之人的整治。
盛祖辰开除了那个男经理,其实找上谢清清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恶心他,因为那个人太嫉妒他。
当真是可笑到不行。
那个时候的他声名在外,渣男之名如影随行,也真是难为谢清清了。
想到这里,盛祖辰心里一松,再看谢清清时,人家已经别开脸望向窗外。
“对......”
谢清清立马转头过来直勾勾盯着他,嘴角玩味的勾起,“你知道谈恋爱时情侣间最讨厌间听到的是什么吗?”
杨付林在前面答,“对不起。”
谢清清打了个响指,拍拍杨付林的肩头,“哟杨哥,什么时候找一个呗,独身干嘛啊?”
“你嫁给我我就不独身。”杨付林完全没经过大脑思考,说完后就一踩刹车将车停在了马路边打着灯。
他回头弱弱地跟阴着脸寒气逼人的盛祖辰解释,“我就是随口说说,真的,像爱丽斯这般美若天仙的女人,是个男人都想娶回家是吧?哪怕是供着她也是赏心悦目的。”
声音越来越小,气压越来越低,杨付林大汗淋漓,下一秒就想拉开车门冲下去。
盛祖辰深吸口气,凉凉地道,“开车。”
杨付林把手缩回来重新发动车子。
一路上再没人多说半个字,气氛诡异得惊人。
谢清清也懒得理阴晴不定的盛祖辰,把之前搜索出来的小说翻出来慢慢看着。
越看越入迷,故事并不长,一路开到机场然后坐飞机回到a市,几个小时的时间她就看完了。
二月底a市一如盛祖辰说的,还是很冷的,况且今晚上的风还特别大,呼呼啦啦的,吹得树枝东倒西歪鬼影斑斑。
谢清清手心冒冷汗,裹紧身上的大衣不敢看有光的地方,因为那里会有倒影出现。
盛祖辰站在她身旁怕她还在生气也不敢太过亲密,脱下外套替她披上等待着杨付林开车过来。
谢清清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她慢慢蹲下去抱着头埋进膝盖里,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各种怪谈。
盛祖辰察觉到异样,听着风声啸啸的声音连忙抱住谢清清。
这时杨付林把车开过来,也是吓一跳,连忙替盛祖辰拉开后座门。
盛祖辰将人捞起来抱好替她遮挡住影影斑斑的树枝。
谢清清的心理承受能力其实非常强的,但也有自已的敏感点。
把命还给我写的东西就是关于人性的善与恶,很极端的两面性。
书中开篇那个美丽又善良的女人就是死在雪地里的,她被心爱之人利用,面目全非没有心脏没有四肢,为的不过是金钱,拿她的这些东西去救另外一个千金大小姐。
发生在雪地里事对于谢清清来说是致命的,她看完书后脑海里会不自觉出现这样的画面:她一个人冰凉的躺在雪地里,血液凝固,还会错乱地带入自已面目全非没有心脏没有四肢的场景。
特别是刚下飞机那会,她一想到自已还在跟盛祖辰冷战,她又饿又冷那些树影还在她脑海里不断晃来晃去的,她就心慌得很。
有人说,先爱上的那个人注定是输家。或许有一定的道理,不过谢清清心里还是坚信着盛祖辰对她的喜欢并不只那么一点点。
她在等,只是希望那天来得不要太晚,晚到她已经失去等待的勇气。
盛祖辰看着卷缩在自已怀里的女人,这次似乎比那一次要好至少她没有发抖。
轻轻拍着谢清清的背,盛祖辰温和地开口,“马上到家了,不怕啊。”
谢清清往他身上拱拱很轻地“嗯”了一声。
曾经家这个词对她来说是如此陌生的,现在一听这个词,就无比安心。
杨付林停好车迅速下来拉开后座车门,看着盛祖辰沉着脸担忧地将人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