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剑一路飙车到别墅,下车后直奔大厅,来去如风。
张凤容正把蔬菜摆上桌,听到动静抬起头时明显怔住,然后再下一秒慌乱地移开视线。
她指尖微颤,感觉手里的盘子似有千斤万斤重。
心扑通扑通的跳得很有节奏,如同一首脍炙人口的摇滚乐。半个月不曾见面了,范剑那张精致的娃娃脸还是一样的犯规。
眼底的笑带着热切的期盼,只一眼张凤容就知道,这个男人的心里还是有她的。
既然有,为何要与别的女人玩暧昧,她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就算是应付家里人也应该有更多其它的方法,而不是一心二用。
谢清清端着调料出来,看到范剑轻轻笑了一下招呼他,“过来坐啊,傻站着怎么吃饭?”
盛祖辰黑着脸坐在沙发上,他帮不上忙只能等着吃现成的火锅,不过家里这味儿啊,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散。
谢清清一点不关心他,对别人都是笑盈盈的,对他则冷冷淡淡的,盛祖辰心里不太平衡。
他的口头承认就那么重要么?现在这样不也很好,至少他没有像某个该死的女人哪般到处沾花惹草。
有点抓狂的盛祖辰率先起身来到饭桌前坐下。
范剑要开口说什么,见盛祖辰黑着脸一言不发地坐着连他半点礼数都不顾了,突然想到什么挨着他坐下。
谢清清的本意也确实是不让他理会张凤容,这下倒好,省得她提醒了。
放下调料她朝厨房里喊,“宁哥,灵姐先别弄了,出来吃饭吧。”
范剑看向厨房门口,谢战宁走在前面,范灵走在后面,两个人手里都拿着大杯子和啤酒。
火锅配啤酒,不错的选择。
几个人落座,麻辣鲜香的味道在鼻尖环绕,谢清清吞吞口水率先放好调料动筷子。
席间没有人提起敏感的话题,还算其乐融融地酒足饭饱。
何妈和白叔他们这些管家佣人的,也在另外一间屋子里吃着火锅,聊得话题永远离不开谢清清和盛祖辰这一行人。
何妈和白叔是最了解情况的,扒拉着谢战宁和谢清清两个人的事,还说了句非常惊悚的话:
“我们一直觉得谢先生和少夫人非常有夫妻相。”
“不是吧?”一个女佣喝了口白酒,搓搓手,“这话可不能让少爷听见了。”
园艺师傅也抿口白酒赞同道,“我觉得他们长得还挺像的,夫妻相说是也是,但给我的感觉吧,倒像兄妹多些。”
何妈放下酒杯,“真的假的?”
白叔思索片刻,“我听说少夫人五岁时家里人因飞机失事遇难不知所踪,一直没有音讯,她好像是有个哥哥来着。”
“这......”几个同时看向白叔。
吃完饭的谢清清出来消食,随便想提醒何妈和白叔记得收拾残羹剩汤,听到他们的说话声愣在门口。
像吗?谢清清快速退回到别墅里,奔上二楼房间掏出自己夹在钱包里层的照片。
从大伯家出来那天,她什么都没有带,只带了一张照片出来。
照片当时用防水膜贴得非常好一直放在她的衣服口袋里,到现在都没有折个角划出花线来。
站在后面的一男一女俊男靓女非常惊艳的一对,前方一大一小一个男娃娃一个女娃娃精致得挑不出任何瑕疵。
尤其是那个男孩子,大概十来岁的样子眉眼如画轮廓分明精雕玉琢,长大不知要迷死多少男孩子女孩子。
谢清清的手轻轻摩擦过照片上其余三个人的脸,吸了吸鼻子,眼眶一下就红了。
照片上的人正是她爸妈还有长她五岁的哥哥——谢战宁。
是啊,连名字都一样。
谢清清收好照片,深吸口气,谢氏一大家子都是秘,她没有那个能力去调查谢战宁的身世背景,只知道他是谢峰他们收养的。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谢战宁能变成自家亲哥哥。
熟悉归熟悉,谢清清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然就真的太巧合了,会让她相信命运的存在。
可是今天女佣们无意间的谈话,让她陷入了沉思和希冀里。
如果真的是,就太好了。
盛祖辰进来时,就看到谢清清站在梳妆台前发着呆,眼眶还红红的好似刚刚哭过。
心没由来的一紧。
他缓缓走上前,从后面将人环在怀里,下巴抵在谢清清头顶上与她一起注视着镜子里的彼此。
很轻地问,“怎么了?”
谢清清吸吸鼻子摇摇头,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明天就走了,怕会想你。”
盛祖辰背脊一僵,张凤容和范灵都被各自的男人带走了,他是估且这么认定的。
女佣和管家他们还在吃饭聊天,眼下偌大的别墅里就只有他们在,盛祖辰听了谢清清的话非常想做点什么。
他问,“不是生气不让我跟着的?你还会想我啊?”
这话问得有些酸而且还有点撒娇的意思,听得谢清清噗哧一乐。
“噗~该想还是要想的,不过你人真不用去,全国各地跑已经够忙的了,”谢清清转身环抱住盛祖辰腰,将头贴在他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