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有这样一条信息:他们是去酒店谈正事,不过是不是借由谈正事炒作点什么,只有‘当事人’心里清楚。
信息是张凤容发的,而谢清清只给她发过去一个“?”。
明天就回去了,谢清清也不想在此时追根究底暂时放过了盛祖辰。
吃完饭,范灵也已经结束广告拍摄,她很累,不论是身体还是内心都觉得很累。
她站在紧闭的房门前,犹豫三秒后还是没有敲响眼前这扇门回了自已的房间。
本以为谢清清说的话在理,桥到船头自然会值,可惜下午的八卦新闻让她跌入无尽的深渊里。
谢战宁的心不在她这里,他会静静站在边沿地带注视着谢清清,也不会踏足为他敞开的领地。
洗澡换衣服然后吃饭,刚吃完东西准备让人来收拾,房门就被敲响。
她起身去开门,拉开门的瞬间话语脱口而出,“来得真是时......”
谢清清倚在门边,手里提着瓶红酒,范灵的目光在红酒瓶的包装上停留片刻,回过神微笑着让她进屋。
谢清清愣了愣,范灵自已看不见自已的表情,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笑容其实比哭还难看。
从酒柜里取出两个酒杯放在桌面上,桌上是冷掉的意面和喝掉一半的高汤。
两个人静默着面对面坐下,谢清清替范灵倒上红酒,醇厚浓香的酒味儿飘进鼻息间。
“你别在意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谢清清抿着红酒,率先打破沉默。
范灵微微惊愕地盯着她,然后想起什么来笑道,“你未来公公婆婆是乱七八糟的人?”
谢清清直接点头,放下酒杯,“不然呢?”
范灵掏出手机点开录音,“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谢清清撒娇,“哎呀,不要啦,灵儿姐姐最好的。”
范灵哭笑不得,果然动凡心这种事不适合她啊,害得孤苦无依的小妹妹都要反过来安慰她了。
“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大不了,实在不行先上车后补票也行,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我们大女人也一样,只要目的达到过程不重要,你说是不是灵儿姐?”
还没回神的范灵在听完谢清清突然变得一本正经的流氓话,终于破功大笑出声。
“哈哈,谢清清想不到你是这样的谢清清,你家盛祖辰知道吗?”
“额,应该知道吧。”谢清清直言不讳的承认。
娱乐圈都有包装人设,由于谢清清一开始没有签约公司,所以她的人设是自已建立的,外表看着非常冷近乎不好说话那种,但对粉丝却是极好的,她的粉丝后援会也是相当有素质的。
范灵知道一些谢清清的性格,这会听到她对盛祖辰如此这般的敞开心扉没来由的心里一阵发酸,好歹她们认识也两年多了,她藏得也够深的。
默了片刻,她说,“也就你这般任性,换个人敢在他们面前如此撒野吗?就拿林月牙来说,拿我来说。”
说完才惊觉自已说错话,范灵想要补救刚张口就听谢清清哧笑道,“林月牙?范灵?你拿自已跟兔子精比什么比!”
“在我心里千万个兔子精都不及灵儿姐。”谢清清干完杯中红酒,笑眯眯地接着道,“她林月牙翻不了身,就算会翻我也会把她重新拍回去。你不一样范灵,谢战宁既然会与你那什么什么,多少还是有点心动的,他不是那种只靠原始本能就会冲动的男人。”
谢清清郑重道,“我把他当亲哥哥,所以我才会去了解他,你信我一回。”
“谢清清,”范灵很少连名带姓地叫她,这般叫她时就说明她接下来的话非常恐怖。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范灵会为了一个男人跟你急眼么?你tm也太小看我了,跑来跟我鬼扯什么!”
“我自已的事,自已的红线,我自已知道处理,你当你是情圣还是爱神丘比特?少给我惺惺作态。”
谢清清非常乖巧地听她数落完,见她眼中的阴霾和犹豫消失得无影无踪,悄悄松了口气。
“我明天回去,你什么时候走?”
这话题一下跳到十万八千里以外,范灵明显没反应过来,张了半天的嘴巴缓缓合上。
她抓过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双手抱胸时,凶器就显得傲然群峰无法忽视。
“过几天吧,这广告拍得真糟心,我估计会重拍。”她说着,挡住谢清清的酒瓶子,笑骂道,“别拿天价酒来贿赂我,你不欠我什么清清,也没有错。”
“我没说我有错啊,错的是宁哥。”谢清清见她不喝自已又倒上一杯慢慢抿着。
这酒是盛祖辰拿来的,具体年限不详,卢珍珠上网查了查,一瓶酒两千多万真tm败金。
反正败的也不是她的钱挣这酒钱的也不是她,不喝白不喝,有什么事喝多了还好说话。
这是张凤容教她的,这个败金女。
张凤容在遥远的彼岸无端端打了几个喷嚏,范剑还以为风大她冷了,连忙把外衣脱下。
他们好久没有单独在一起吃个饭了,两个人明明约的十二点,十一点过几分就不约而同的出现在郊区农家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