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她浑浑噩噩泡在浴缸里,然而同样身处浴缸里的谢清清,已经开始求饶。
这些天的冷落与焦灼可没把盛祖辰给憋出毛病来,今天也是拖了谢战宁的福,可以让他为所欲/为。
可当所有的激情与情/欲退却过后,盛祖辰突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谢战宁今天尤其反常。
谢战宁从不主动与盛祖辰说话,更不可能会主动邀请盛祖辰喝酒,但今天很明显谢战宁的注意力全都在盛祖辰身上,也很少与谢清清有交流。
商量电影的事时,三个人作为投资方,范晨和盛祖辰是竭力想要谢清清出演女主角的,只有谢战宁说了几次后就放弃了,一个劲儿地和盛祖辰拼酒。
想到这盛祖辰背脊微微有点发凉,酒精这玩意儿对他这个人有如此特殊的照顾,一旦公布开,他必定会成为史无前例的存在。
最令盛祖辰惊心胆颤的是,他的那点破事将会公之与众,成为家长便后的笑谈。
给酒后乱/性重新定义一个新名词叫过敏催/情,不被骂死才怪。
想到这他轻轻推了推已经软弱无力昏昏欲睡的谢清清,“清清啊~”
“不要吵,我很累也很困,有什么明天再说,嗯?”
昏暗的床上,在盛祖辰目光无法触及的地方,谢清清含糊不清地嘟嚷完,唇角边却一直荡漾着一抹慧黠的笑意。
盛祖辰也知道今天确实将人给累得不轻,听到那呓语一般的话,盛祖辰也只得放弃深究谢战宁尤其反常的原因,在谢清清额头上轻轻一吻后,拥着美人很快进入梦香。
隔天一大早,两个人是被永无止境响个没完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直挺挺从床上坐起来,谢清清是抓起手机就想砸墙上,一眼瞧见来电显示才顿了顿,狐疑地看着盛祖辰。
然后盛祖辰在看到来电显示后,也正巧回眸盯着谢清清。
电光火石间两个人似乎都意识到什么,迅速接起电话。
“喂?”
“喂?”
盛祖辰的电话是杨付林打的,谢清清的电话是张凤容打的。
两个人刚喂完,那边几乎是同时一声吼,“你们能不能注意点啊,嗯?”
说话语气都是一样的,不愧共事多年。
谢清清握着手机闷闷地道,“又怎么了?”
“看头条推送。”张凤容说完就气急败坏地开骂,“这个兔子精,到哪里都要整点幺蛾子出来,她真当我是吃素的。”
骂完就听她继续道,“这事你别管,我来处理,老娘要把她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捣腾捣腾。”
谢清清还没搞清楚状况,那边已经挂断电话。
盛祖辰这边,已经在杨付林的解说下理清来龙去脉,沉着眼黑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交由张凤容处理。”
说完,盛祖辰疲惫地揉揉太阳穴,重新趟回床上。
谢清清瞧着他这懒懒散散的样子,也倒回床上打开手机看头条推送。
视频拍得很清晰,是她在盛家老宅门口被偷拍的,记者应该离得不远,说不定是刻意安排的,就躲在那个花丛丛里头,不然也不会拍得如此清楚,连对话都听得见。
标题则是:好心登门惨遭拒之门外,爱丽斯的肚量呢?
推送的介绍则是:小孩子的不懂事是何人所授意?既然不待见又何必要宴请别人出席?心胸真是狭窄啊,人心难辨。
“你不要听那些,就依张凤容的,整整林月牙也好。”盛祖辰一边说着一边夺过谢清清的手机,不让她继续往下看。
谢清清却蹙着眉头沉思许久才回头一脸严肃地看着盛祖辰,“不是那家娱乐电台报道的。”
“嗯?”盛祖辰没有回味过来谢清清话里的意思,只是自顾自地阐述自己的观点,“之前我让她有机可趁伤了你的心,这次怎么样也不会再让她得逞。你尽管交给张凤容处理就是,有什么我来担着。”
牛头不对马嘴,谢清清心里是挺高兴的,面子上却是一派冷冷清清的,责备道,“你懂我的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