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太tm不正常了,好惊悚。
然而她没注意到是,张哲在听到盛祖辰说林月牙跟这件事有关时,悄然地退出了病房。
盛祖辰自然是观察细微的,勾起唇角对着电话里头说了句“恭喜”,径直掐断电话。
他一直记得杨付林说过的话,要将这些人全部铲除掉,以绝后患。
范剑知道盛祖辰的怪异肯定跟范晨脱不了干系,见他挂断电话直挺挺地站到床头直视着谢清清,拍拍张凤容的手背示意她松开自已,慢慢走向盛祖辰与他并排而站。
“我哥说什么了?”
盛祖辰笑得令人毛骨悚然,“他要结婚了,跟rachel。”
笑着说完,他转头看向范剑,“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他的?”
范剑背脊一僵,僵硬地转头与他对视片刻,长长地叹一口气。
张凤容仿佛是被雷劈般,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冒着黑烟直嚷嚷,“就她?晨哥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盛祖辰又笑了,双眼灿若桃花,“可能吧。”
张凤容简直无语至极,一个一个的,都太不正常。
范剑倒是沉得住气,没有开口说半个字,拉着三分震惊七分惊吓的张凤容,知趣地退出病房。
总算是安静了。
盛祖辰疲惫地闭上双眼,坐回椅子上继续盯着谢清清看。
安静不过三分钟,医生拿着化验报告敲响房门进来,边走边说,“确实,湖水里也被人动过手脚,参杂了过敏液体。”
说着就把报告单子递给一言不发的盛祖辰看。
盛祖辰没有接,今天早上rachel的话语已经证实这一事实,谢然然也被关在局子里,没有必要在浪费时间看一张报告单。
他阴飕飕地抬起头,翻着眼皮跟个怪物似的打量着主治医生,“她什么时候醒?”
医生有种被狼虎视眈眈锁定猎物的错觉,慌忙解释,“老教授说了,她的身体基本无碍,泡过药水后需要吸收,并且长时间处在缺氧状态下,脑子处于混沌中,需要好好静养。”
“静养?一年两年?还是一月两月?”盛祖辰被气笑了,很想骂人。
医生擦擦额头的汗,直接甩锅,“老教授说了,最快一个礼拜。”
盛祖辰闻听此言,一整日的提心吊胆总算尘埃落定,安然的把心放在它该在的位置上,重新扭回脖子注视着病床上的女人,守在谢清清床头。
医生一溜烟跑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盛铭跟孙晓雪带着大双小双来医院换盛祖辰,想让他回去休息。
奈何盛祖辰死活都不愿意离开,只好陪着他一块守在医院里。
好在大双小双并不闹腾,得知谢清清最多昏迷一个礼拜而已,还有可能改善怕玫瑰花的体质,小心脏也安安稳稳地落下,恢复频率。
两个小恶魔前所未有的乖巧,直叫人心疼。
呆到下午三点,孙晓雪和盛铭把这样下去会影响到大双小双,改变他二人的天性,一直这般乖巧下去,索性带着大双小双回去,给盛祖辰收拾衣服和日常用品。
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就在他们离开的同时,谢清清的睫毛颤了颤,手指轻轻曲起,然后才平直的舒展开。
谢清清的意识还未恢复,睡得特别沉,大抵还是跟泡的药水有关。
盛祖辰并不清楚这些,他相信老中医的医德和医职,就那样默默守候着谢清清。
直到夜幕降临,老中医才休息后,重新精神抖擞地出现在盛祖辰面前。
根据他的意思,今天晚上谢清清最好再泡两次药澡,这之后谢清清就可以安然的静待恢复。
盛祖辰哑着嗓子轻声询问,语气里有着暴躁,却有不失尊重,“你确定对她有用吗?会不会跟我的一样,无法改变?”
老中医摇头叹息,伸手戳戳盛祖辰的脑门,“她的体质没有你的特殊!”
老中医戳完后心情舒坦许多,昨夜险些叫这小子吓背气,这戳一戳顿时觉得自已报复过他。
他摸了摸自已并不存在的胡子,耐着性子跟盛祖辰解释,“我了解的对花粉过敏,很少像爱丽斯这样的,会呼吸困难,就像突发心脏病似的。我猜想这跟她儿时发生过的一些事脱不了干系,加上后来身体负荷太重,这种特殊体质才会更加抗拒她不喜欢的东西。”
“就像某种心理暗示一样,一个人在你虚弱或者强势入侵你大脑,让你产生情绪和脑电波的震动,就会让人觉得这个东西是可怕的,不能靠近更不能碰。”
“医院也检查过爱丽斯的身体,她的一切特征都很正常,只是身体素质稍微差那么一点,所以我觉得她对玫瑰花过敏这件事,更准确的来说,是她害怕玫瑰花。”
盛祖辰陷入沉思里,他调查过谢清清失去双亲后的所有事,但却忽略了她儿时发生的事情。
老中医在一旁好心提醒,“你最好查查她出生的医院,像这种根深蒂固的情况,应该是从出生时都带着的。”
老中医说完,就去配制药澡汤,独留下盛祖辰久久不能言。
晚上八点,谢清清被送去泡药水澡,盛祖辰赶往谢清清出生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