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宫女的汇报,掌事宫女思忖了半晌,问那宫女道:“你发现妙红不见之时,那姓温的贱奴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宫女莫名其妙,“她?她能有什么不对劲,不过是如常做活罢了。”
掌事宫女继续问,“那么这几日,那贱奴是否有反常的行为或者言辞?”
被她这么一问,那宫女登时就忘了,想了半晌方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平时谁关注她呀,这人虽然还活着喘气,可跟死了也没什么分别,何苦追问这些。”
掌事宫女摇摇头,“不对,这事情十分不对。”
不等宫女发问,她自己分析道:“妙红的癖好咱们是人人都知道的,昔日里若来了新人,她必定头一个上前,定要出尽种种手段逼迫那新人就范才好,何以竟放过了温扶染?”
“或许她看不上那姓温的,不过一个贱奴,妙红从前好歹也是三等宫女呢。”
“不会,姓温的虽然脸上刺了字,身段却还是一等一的,且她还是带发修行,若是拿头发盖住了刺字的那半边脸庞,岂不是国色天香,那妙红岂能放过。”
“您的意思是……”
“若我所料不差,妙红这会子只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掌事宫女此言一出,立时四座皆惊,“这……这怎么可能,就算妙红瞧上了她,她不肯从命,可她又怎会是妙红的对手?”
“是不是的,咱们去山里搜搜就知道了,若果然是她做的,必也不会太远,大娟,你立刻去找些人手过来,咱们这就上山。”
这掌事宫女原是在皇帝寝宫里负责茶水的,素日里颇有几分智计,姿色也还好,不合被先帝瞧中侍寝了几个晚上,还没等封位分,就触怒了当时正得宠的贵妃娘娘,寻了个错处发配到这感恩寺里来。
宫中美人儿众多,她又不是个顶出色的,不过两三日就被先帝抛在了脑后,再也没了回宫的指望。
她索性安心在这寺里住下,掌管些事情,倒也落得轻松。
因疑心是温扶染杀了妙红,她带人搜山,果然在溪水边发现了线索,一阵挖掘之下,那妙红早已腐烂发臭的尸身就显露出来。
众人大惊失色。
“果然是她,她竟有如此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