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楠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这茶也喝够了歇也歇过了,是时候赶路了!
文政远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什么,毕竟他也知道顾楠这个人若是有多古怪,也就懒得再追问些什么,几个人继续赶路。
他们在傍晚十分来到了东亭县,这里离冀州还得有三四天的路程。
他们住进了一家客栈里,刚住进去没多久天变阴了下来,眼看着马上就要下雨了。
顾楠住进客栈以后连晚饭也没用回了房间。
孟凡端着吃食回了房间,却发现顾楠躺在榻上脸色微红。
他轻声喊了一句“师傅”,顾楠并没回应他,他伸手去摸顾楠的额头却发现,她的额头滚烫得很,大概是忙着赶路,舟车劳顿再加上她身体原本就弱,所以给累病了。
孟凡慌忙跑下楼来到客栈大厅里,这个时候的文政远正坐在餐桌前,饭吃过了小酌几杯缓解一下疲惫,只可惜,坐在这儿喝酒的只有他一个人,他心情自然是不愉悦的。
孟凡慌忙跑到文政远桌前,喘着粗气说道:“将军你快去看一下我家师傅吧,她好似发烧了!”
文政远尾随孟凡上了楼,此刻的顾楠迷迷糊糊,已经睡着了她完全没感觉到身体的不适,只是觉得有些累罢了!
“果真是发烧了!”文政远看着她窝在被子里孱弱不堪的样子叹了一声,“她身子还真是够娇弱的啊!”
“师傅他平日里是,每天都按时喝补药的,自从他进了宫,接连有几日都没喝过补药了,生病是在情理之中的!”
文政远连忙下楼将客栈的老板询问了这附近有没有什么行医治病的大夫,可是客栈老板却说,客栈进出并没有什么大夫,到时稍微远一点的西亭县住着一个脾气古怪的大夫,可以到那里去看看。
文政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牵了马把顾楠抱上了马就朝着西亭县奔去。
东亭县到西亭县少说也得有一炷香的时间,文政远策马狂奔唯恐顾楠病情会更加严重。
顾楠迷迷糊糊靠在文政远的背上,不过,此刻的她已经意识到自己身体的不适了。
“文将军……我似乎又给你添麻烦了!”顾楠边说着边咳嗽了一声。
“知道你自己给我添了麻烦就别说话了,抱紧我,我带你去看大夫!”文政远边说着边拽紧马的缰绳开始加速朝着西亭县奔去。
顾楠死死地拽着文政远的衣服,她现在只觉得全身酸软无力提不起精神,眼皮也变得重了起来头脑昏昏沉沉的,她住着眉头紧闭双眼把脑袋靠在文政远身上。
顾楠的身体原本就柔弱无骨,此时依靠在文政远身上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
文政远心里感叹着顾楠到底是吃什么长这么大的怎么不长肉呢,眼见这天变得昏暗了起来,他只能摸黑赶路。
好不容易赶到了西亭县。
文政远连着问了几个人才找准西亭县这个大夫的具体住址,他来了这大夫的门前,就是十分粗鲁的一阵敲门。
门打开了,而这个时候,一张熟悉的脸映入文政眼中,文政远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穿着道袍的假道士,这不就是他们在茶棚遇到的那个道士吗?
顾不得那么多了,文政远一把推开门背着顾楠进了屋。
陈玄对于他这么粗鲁的行为倒也并不是十分在意,挽起袖子就给顾楠把起脉来。
“她怎么样了?”文政远十分焦急的问道。
“只是着凉了,发了点小烧而已,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待我给她开一副药,你按这药方抓药把药熬好给她灌下去,睡一觉明天早上就退烧了!”
顾楠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坐在那里开药方的陈玄,微微扭了扭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美人榻上。
带到文政远拿着药方出门抓药以后,顾楠才开口问道:“你是在这儿等我的吧?”
她虽然是在发烧,但还没烧糊涂,哪有穿着道袍,在这里开药的大夫呢?
再看看这么大的诊铺,却只有这么一个大夫,连个抓药开药熬药的小童都没有,怎么能不奇怪呢?
陈玄呵呵,一笑挠了挠后脑勺:“就不能把我往好处想吗?我在这里可不是等你的,我是来看我师弟的,没想到会在这儿又遇到你,这也算是缘分了!”
“缘分?”顾楠冷哼一声,她可不想要这样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