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楠有那么一刻的失神,这时候张启然也站起来朝着她走了过来:“阿楠,你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张启然是习惯性的去扶她,可是对于顾楠来说张启然还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他不太习惯和陌生男子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所以自然而然往后退了一步。
就是她退的这一步也尽数落在张启然的眼里,他眼里闪过一丝失落,还未等张启然说话,这个时候的阿泽别站了出来挡在了张启然和顾楠之间。
“阿楠,这是……”顾楠突然的疏远让张启然有些疑惑,他看着挡在顾楠面前的陌生的面孔皱起了眉头。
“张……张大哥……”顾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张启然,只得结巴着喊了一声张大哥。
“阿楠,你这是怎么了?这才半月未见,就让你与我如此疏远吗?莫非你是在怪我,这些日子没去看你?你的腿痛没再犯吧?”
文政远也走了过来,看张启然这反映他也能猜到顾楠和张启然以前是认识的。
“怎么回事?难不成你们跟张大夫以前是认识的?”一脸肥肉堆笑的胖子董豪走上来问道,“那还真是巧了,既然是熟人的话不如让我设宴款待一下这位大人吧,就让张大夫作陪!”
“不必了!”张启然拒绝了,“我还有事要忙,实在没时间陪他们一同吃喝!”
顾楠知道刚才疏远的行为拉开了张启然与他之间的距离,她连忙站出来解释道:“饭就不必吃了,我以为张大哥,也算是认识许多年了,此次前来实在是因为这次鄄城的瘟疫!”
张启然抬眼打量着顾南身边站着两个男人:“阿楠,这两位是?”
“这位是文政远文将军!”顾楠又指了指护在她身前的阿泽,“这个是我的护卫!”
“阿楠,我是实在没想到你居然会来这种地方,你腿脚不变来到这里长途跋涉一定是吃了不少苦,我看你脸色苍白半月未见已消瘦不少了!”
文政远莫名的感到不爽,他站在这里看着张启然那双眉目含情的眼睛心里好像塞了一团驴毛,泛着恶心想咽咽不下去想吐又吐不出来,张启然那眼神太过于明目张胆,谈话里也是句句透着暧昧,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张启然是顾楠的亲哥呢!
孟凡这个时候抢先解释道:“张大夫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家师傅可是吃了苦头了先是从竹林搬到皇城去当大官,可是刚住进大宅子没几天,就被吊在了这种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师傅在路上都累病了,烧刚退没几天,你看这脸色的略显苍白了!”
顾楠瞪了一眼孟凡,他这小徒弟这张嘴简直是堵都堵不住,他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呢,孟凡就全都交代清楚了。
“哦?你去皇城了?到朝廷当大官呢?做了个什么官职的?”
文政远翻了个白眼说道:“当朝辅宰!”
董豪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实在是腿被吓软了,他刚才只听到手下的人禀报来的是三品将军,却不知道跟在将军身后这个脸色白嫩个子不高十分孱弱的年轻人居然是刚上任的当朝辅宰!他远在鄄城是听说了刚上任的辅宰是个年轻人,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身材瘦弱娇小长相俊秀的年轻人!
“辅宰?”张启然皱起了眉头,“阿楠,你可想清楚了?你可是真正都放下过去的事情了?你难道忘记了顾伯父是怎么去世的?”
张启然所说的顾伯父就是顾楠的父亲,顾楠你的父亲在朝廷为官37年,最后却最终还是死在了他一生拼搏奋斗的地方,顾楠的父亲去世的时候顾楠才仅有15岁,如今转眼弹指一挥间八年就这样过去了,张启然本以为顾楠会一直沉浸在父亲去世的痛苦里无法走出来,却没想到,固然会放下过去重新回到皇城继续为朝廷效力!
“我虽然是没有忘,我回朝廷也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顾楠为的一是能够统一九州让天下受苦受难的平民百姓过上安定的日子,可是底他还是为了自己能够找到慕承泽!
现在阿泽已经在她身边了,她剩下要做的事情就是统一九州了!
张启然微蹙起眉头,曾经顾楠一度消沉的时候,他是希望顾楠能够接受自己父亲去世的事实重新站起来乐观的面对现实的,可是如今顾楠重新从隐蔽的竹林里走出来,他却再一次期望顾楠能够回到过去过那种隐居竹林的生活,至少隐居竹林的顾楠就不必在乎世俗的眼光,也不必担忧天下百姓的生死存亡,虽然是有些忧愁苦闷,但却要好好过常年在外面奔波忙碌!
“阿楠,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张启然勉强扯出微笑,“想必你此次来到鄄城是为解决鄄城的瘟疫而来的了!”
顾楠点头。
张启然把顾楠领到书案前,把一张药方递给顾楠,“我这里有几张写好的药方,这是我研究的从古至今先人留下来的所有治疗瘟疫的古方,现在存在的最大的问题是没有人能够试药!”
“试药?”文政远不解的皱起了眉头,问道,“你们怎么不找几个染上瘟疫的村民试药呢?”
“将军有所不知,此次瘟疫来是十分凶猛,其传播的速度更是前所未有的,怕只怕接触已被感染的人会将病毒外带,从而传染给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