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不知二位深夜造访,究竟是所为何事?”赵笙目光炯炯的看着二人。
秦少臣**一笑:“既然三公子如此直率,我们自然也要同等对待,实不相瞒,三公子,我二人前来是听说你从塞外带回一面镜子,不知三公子可否愿意借我们看上一看?”
“镜子?”赵笙一惊,哑然的看着二人,随即低低的笑起来:“原来如此!”他倒是没想到他从塞外带回一个镜子竟真的弄得满城皆知了。二人见赵笙的反应也不接话,等着他的回答。
“自然,就当是二位方才对在下施救的谢礼,明日午时,城西门见!”赵笙话罢就提步离开了别院,身后传来他煞是好听的声音:“在下还有事就不便相陪了,二人若是不嫌弃,可以去前院喝杯清茶再走!”
二人回客栈时已经是四更天了。在路过应想想的房间里,二人都大吃一惊,尤其宁楚暮,他急忙冲进大开着房门的屋子。在屋内焦急的环视了一周,没见到人,面色“刷”的一白,慌了。秦少臣也着急起来,他们都清楚,这个时辰了应想想是不可能会出去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应想想出事了。
宁楚暮压抑着心中一波一波传来的恐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极剧压抑自己,他的手都在微微的抖。他仔细的打量着屋子,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他发现她的被子叠的很整齐,显然她没有就过寝,桌上摆着画纸,画上只粗略的勾勒了几笔,还有一杯已经凉透的茶水。
“楚暮你看!”秦少臣蹲在门口,他的手上是从地上捡起的已经燃烧尽的迷香。宁楚暮看着那东西面沉如水,手指节捏得青白。
“潘、岳!”宁楚暮吐字如冰,他面无表情,此刻变得暗黑的眸子里全是蒸腾杀气。
秦少臣见此心底突的冒出一股寒气,无端端的生出恐惧来。但宁楚暮说潘岳倒是提醒了他,也是,他们今日才来的炎城,除了那个潘岳,不做他想。只是他们千算万算,千防万防也没想到他会选择在夜里下手,还那么准确的找到他们住的客栈。不过,转念又想起那人的人品,突的觉得那人会做出此等卑鄙无耻的事,也就不足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