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臣闻言看了宁楚暮和应想想二人一眼道:“你看了我们传给萧昀的信就会知道我们此次来壕洲,纯粹就是为了避开炎城的纷乱,待炎城的一切平息后,我们还得返回,所以,在壕洲的日子我们是清闲的,没有什么正事可干,顶多也就是去游游湖,泛泛舟,待天晴了在登登高,不虚此行的好好游玩一番。那么,你的打算呢?”秦少臣说完也看着凌和。
凌和听到他的回答明显一怔,接着似嘲似讽道:“倒还真是清闲!”说着她瞥了一旁另外的两名看客和听众一眼,继续道:“我.要先回一趟程钰的家乡,好好将他安葬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毕竟,现在边镇太平,没有战事,京都也不是很繁忙。另外,表哥如今也在宫里的,姨娘有他照看,我也不担心,所以也不必着急回宫。走一步算一步吧。”
说到程钰的事,虽然离知道事情已经有好些天了,几人还是有片刻的沉默,良久,秦少臣声音低沉的开口:“我跟你一起去程钰的家,我想送送他。”他说着看一旁的向宁楚暮,宁楚暮微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因为程钰的事,气氛又有些冷场,本来几天没有好好尽过食的几人,这顿饭也吃的有些食不知味。用过餐之后,几人又开始分头行事,秦少臣陪着凌和去程钰的家乡,宁楚暮带着应想想在壕洲寻找几人的落脚点。
三天后,秦少臣与凌和归来,两人都满面风霜,不难看出,这一路二人都不好受,尤其凌和眼里还有明显的血丝,秦少臣一向顾盼流转的眸光也有些黯淡。毕竟,逝去的人对那二人而言是举足轻重的。
两人回客栈后休息了一天,在壕洲的第四日,四人终于得以再次在客栈底楼的餐桌上重聚。
“楚暮,这三天你和小应是怎么过的?”经过一天的休整,秦少臣又恢复了往日那顾盼神飞的姿态。毕竟逝者已矣,他再怎么伤感,死者也不会生还,这日子还得过不是,重要的是他会永远铭记在心。秦少臣在这方面可以说是一个顺势而为,随遇而安的人,所以才能永远的笑得那么“花枝招展”,随心所欲。
秦少臣一提这个问题,宁楚暮和应想想明显的有些怔愣。其实,这两人之间,经过潘府的那件事后,关系有些微妙,不似那段时间客气与疏离,但也不是特别热忱,看着虽是有些平淡无奇,但在二两单独相处时那种微妙和怪异就会显露出来。比如说那三天,两人之间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白日里要是下雨,二人就在各自的房间里,一个作画,一个看医书,井水不犯河水。要是雨停了,二人在用过餐之后倒是会出去走走,看看这传说中壕洲水城,但二人之间也不会有太多言语,除了宁楚暮跟应想想介绍一些壕洲城的事情的时候,他们大多都是沉默的,二人也从不曾提起私人话题。因而,那三天,两人是过得顺风顺水。当然,至于二人各自心底的想法,那就无从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