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记不清她对我冷淡疏离的那段时间我是怎么度过的了,只记得自己整日恍恍,不知所终,浑浑噩噩,我想改变现状却不知要从何处做起,我无能为力,只能长久的看着她出神,却每在将要与她目光对上的前一刻移开视线,我竟然,不敢跟她对视!
不曾想过,刚到炎城的那**们就惹上了祸事。若不是少臣阻止,在看着潘岳当街出言非礼她的那一刻我就想动手教训他,后来,潘岳竟然敢出手动她,我再不能忍受,废了他的手。可是,如果我能提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的话,我绝不会是仅仅废了他的手而已,我会直接杀了他。
她对那个镜子的在意太出乎我的意料,我从来没见过那样子的她。那么,如果她想要,如果得到那个镜子她会开心,我就会竭尽所能的帮她如愿。所以,当夜二更天时,我潜出客栈想去赵家,却不想会碰到刚从外面回来少臣,他说萧昀传信交待了一些事,需要他们分头行动去办。等我们办完事后已经接近四更天,少臣是极聪明的,这我一直都知道,所以,当他提出去一趟赵府时,我就明白他已然猜到我深夜出客栈的用意所在。对他的提议,我没有异议,原本这就是我出来的最初目的,就算他不提我也会去,于是我们潜入了赵府。赵笙并不是外面传闻的那样是个纨绔子弟,这是我第一眼见他的的时候就知道了。可是这一切都不及少臣说的那个“醉花阴”对我的震撼来得大,原来…原来…我那天在桃林里是…原来,我也是有**的,也不过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罢了,枉费了师傅的谆谆教诲,更何况我还是在那样的境况下对她…这个认知让我震荡不已。同样,后来在去壕洲的船上,有一次夜里我与少臣长谈,我跟他提起此事,他足足愣了半刻钟。
等办完赵府的事后已经差不多是五更天了,我们回客栈,在看到她的房门大开的那一刻,我神魂俱散,我责怪自己大意,明明白日里才发生过那样的事,我怎么会留她一个人在客栈,我悔恨得几乎想杀了自己。我直往潘府而去,用上了我生平最快的速度,在潘府看到她的那一刻,我从未有过的愤怒喷薄而出,第一次想杀人,想将那些人碎尸万断,那种欲望势不可挡,于是,我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出手杀死了周围所有围观的人,只除了潘岳,我不想他死得那么容易。可是后来她看我的目光拉回了我的理智,我最终暂时放过了潘岳,因为不能坏了萧昀的大事。在潘府挑起了祸端,我们不得不连夜赶往壕洲,凌和的出现也在意料之外。
到壕洲后,少臣与凌和要去程钰的故土,我对程钰的印象除了他是萧昀贴身侍卫之外并无其他,而她更是不知道程钰其人。贸然前去是对死者的不敬,所以我们二人并没有同往。那三天的时间,是我生平过得最快乐的,我竟无端奢望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在壕洲的第四天,少臣与凌和归来,凌和会跟着我们,我早就已经料到。只是,她与凌和在一起时候表现出的每一面都是我不曾见过的,这让我感觉新奇和讶异,同时更深深的着迷。是的,我对她的一切都好奇不已,从来没有那么渴望去了解一个人,了解她的全部。然而,于她,我却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寻,这让我潜意识里感到深切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