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想想静静的在旁边听着宁楚暮跟秦少臣解释这棋局以后的发展趋势,凌和也兴致盎然的凑过去,听着听着,她又忍不住笑起来。宁楚暮跟秦少臣说的都是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她的优势,她难以揣测宁楚暮的棋艺究竟是有多高。她的棋技是她父亲教的,她父亲曾经在国际下棋比赛上蝉联过几届冠军,她虽是学艺不精,但也绝对不差,至少,之前她与别人下棋还从来不曾输过。然而,她自己却很清楚,与宁楚暮相比,她还真是只能用望尘莫及来形容。
“哎,不行了不行了,宁楚暮,你这样的解释我听着有些反应不过来,照你这样说,你们这棋是还没下完咯,那你们就继续下,我们看着就是,这样容易理解。”凌和听着听着就受不了了,她果断喊停。
秦少臣表示赞成的点点头,他忽地觉得自己先前并没有将这盘棋看透彻,还有他自己也理解得过于简单了。听了宁楚暮的解释才发现那二人每走一步都是大有乾坤的,此刻,他也跟凌和一样,迫切的期待二人再继续下下去。
宁楚暮抬头看了应想想一眼,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也就顺势落了一颗棋子。
二人又下了一个时辰左右,应想想并没有按先前宁楚暮跟秦少臣说得那样下,宁楚暮也没有感到惊讶,甚至连眼眸都没有抬一下,倒是秦少臣跟凌和在旁边连连叹息,因为照宁楚暮方才说的,只要应想想下下去,她是极有可能取胜的。此刻,应想想深锁着眉头,凝神看着在棋盘上自己处处受限制的棋子。一个大胆的想法掠过脑海,所谓棋走险峰,那么,她就冒一次险吧,都说有失有得,没有失,又哪来的得呢?于是,她落了一颗令人意想不到的棋子。
“你……”这下宁楚暮真意外了,他惊讶的抬眸看她,却见她冷静依旧,不似走错的样子。
“哎我说,小应,你是不是走糊涂了!”秦少臣反应过来后,急忙大叫。
“少臣,观棋不语真君子。”应想想还是那句话,不过这次是连头都没有回了。
“你……”应想想看着宁楚暮落棋的地方,简直是哭笑不得,她看着对面的宁楚暮,在心里叹了口气,那人因为不知她下那步棋的用意,所以就干脆封死了那颗棋周围全部的路。应想想看着如今的棋局,额头上的青筋都在隐隐跳动,她伸手揉揉额角,忽地生出一种无力感。
又是四五个时辰过去,此时已值亥时,月明星稀,皓月当空,可壕洲城繁华如旧,人们丝毫没有已是深夜的自觉,狂欢的喧嚣声,声声不绝于耳。
这次是宁楚暮浅笑着放下手中的棋子。
“承让了!”应想想也勾起一抹笑意,声音清冷如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