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那一年,我与泛舟去他的故土壕洲。夜晚我与他出去划船游玩,泛舟调皮竟跳到河里去抓鱼,半天不上来,渐渐地我有些担心,出声唤他也没有回应,最后我也跳进河里去找他,谁知那人竟是为了逗我,故意让我着急。之后他就不**船去,非要在河里玩闹,两人身体的接触,又是在河里,使我惊惧的发现,我对所有侍妾都没有反应的身体竟然起了反应,我惊惧难当。然而,就在我还沉浸在自我恐惧里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唇竟被一片温热覆盖,泛舟竟然在吻我。我永远也无法忘记自己那一刻的感觉,全身的血液分作两头,一头是大脑,我蒙了,我羞愤难当,无地自容,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脸上因为羞愤红成一片,我觉得自己疯了,我们都是男人啊,而且,那人还是我的亲弟弟!我猛的一把推开泛舟,那人震惊的看我,似是还不知道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一年,泛舟才十一岁。我只当他不懂事,但对于我自己,我的身体竟然对泛舟起了反应,这让我无地自容,同时也接**,我无法原谅自己。
因而,从那以后,我开始疏远泛舟,泛舟曾委屈的来找过我无数次,我一慨置之不理,以后泛舟就再也没有找过我,我在心里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感到深深的失落。再后来,泛舟的种种表现越发的优异,父皇要对他进行单独辅导,他又偏向武学,而我又喜舞文弄墨,所以,虽是在同一个皇宫里,我们二人见面的次数却不是很多,而且,即使每次见着面我也当做没看见。有一次,我实在是太长时间没见过他了,遇到他时就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从此以后就成了我的梦魇,泛舟看着我,眼角眉梢处都是冰寒。他变了!
之后的几年,我们都是这么不冷不热的过来的,我和泛舟终是渐行渐远。而也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自从和泛舟分开后就没有一天是真正过得开心的,我的一切快乐,仿佛都在十五岁那年终止了。心里永远空出了一块,我的身体也依旧对所有侍妾没有反应,它唯一会起反应的时候就是我每每想起泛舟时。我想,如果时间可以重新来过,我绝不会再做同样的选择。
在我十九岁,泛舟十五岁那年,龙郢国扰我边疆,泛舟主动请缨去退敌,父皇当然不肯,泛舟态度决绝,毅然前往。他果真本事了得,不出半年就平定了战乱。然而,令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是,泛舟取得胜利后却不班师回朝,他竟然修书给父皇说,他要镇守边疆。
那一镇守,他竟是三年不曾回过一次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