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妃娘娘吉祥。”

    沉璧上前，杨妃，笑了笑，看着她：“你们沉家想要翻身，是不可能的！除非本宫不在了！”

    沉璧低着头，没有说话，杨妃大笑着离开了。

    帝长风看到沉璧，也没有说话，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她见杨妃走了，立刻上前。她问帝长风，心底里面的愤怒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语气。

    “是你吗？所以杨妃说什么你就信了，你想要粉饰太平这一切，你怕，怕我替沉家查出来，真的是你这个做皇上的没有能为？”

    沉璧的话，伤害到他了，他恨不能立即站起来，将她大卸八块。可他有点儿理解沉璧。因为现在的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掌控不了。“不是孤。”

    简单的三个字，咬牙切齿得让人心疼。

    只有沉璧红了的眼睛，根本看不到其他。

    她哭了，在敌人的面前展现自己的软弱，是她最不愿意的。但现在这样的情况，杨妃就是要阻碍沉璧。那么帝长风，或许是她最后的机会。

    她不可以……也不能够，现在就杀了他。

    内心的郁闷和纠结，无处诉说。

    宋骁！帝长风！在沉璧的心里面他们已经死了成千上万次了。她咬着自己的嘴唇，真正没能为的人，说不定正是她自己。

    她跪在了帝长风的身前：“沉璧失态了，请皇上责罚。”

    “你查到什么了？”

    帝长风原本的愤怒，也被压了下去一般，抬手扶起了沉璧，让她坐在自己的怀中。这让沉璧大吃一惊。

    她低眉回应着：“赵璇，和他家人的案子，是皇上经办过的。”

    “不止是孤，还有赵璇本人。他不会藏匿璧玺，否则着璧玺，早就不知道被卖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冷然，沉璧才发现，这件事情，他知道：“皇上很清楚，这件事情，祭祀的祭品。不是我父亲的过错！”

    “不是，但你父亲看管不利，这一条罪名，不算是冤枉了他。”

    “是了，没有故意陷害的证据，自然没有人相信他清白。”

    沉璧说着挣扎着，从帝长风的怀中站起身。

    帝长风歪着嘴角笑了两下：“你跟孤，做个交易如何？”

    “帮皇上找到璧玺？沉璧不愿意和敌人做交易。”

    “你还把孤当作敌人，可孤却没有要丞相命的意思。怪只怪孤现在势单力薄。孤，为何让你出去？”

    沉璧拧着眉头看着帝长风，他身边那么多人，包括他的杨妃，他凭什么要和她这个敌人合作？

    更何况，还有好多事情没有闹明白。

    他为何要纵着赵璇呢？“为何是沉璧？”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可以做孤的眼睛，腿还有耳朵，和半边脑子吧？但孤相信赵璇，你也应该好好调查一下别人？”

    别人是谁？难道还有自己落下的人吗？帝长风稍作提醒，沉璧便想起了刚才的杀手：“杨妃娘娘不是要救杀手，她只是不想要皇上查办沉家的事儿，她不是动手的人。动手的，是朝臣？”

    帝长风点点头：“恩，很聪明。”

    “焉伺哥哥翻看案宗……是富商的分尸案，或许并不是案子本身……”

    沉璧似乎明白了帝长风所指！

    这件案子或许没有问题，而是案宗里面的东西。

    帝长风叹了口气：“不过现在死无对证，你去了案发现场，仍旧一无所获。那孤倒是有些怀疑了。”

    沉璧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刚才说的话……有些不甘心起来：“皇上刚才说什么？半边脑子？是意指沉璧傻吗？”

    帝长风不说话了，今日他见沉璧掉了眼泪，不是身上的疼痛，而是心上的疼痛。

    他看着沉璧离开，却也只有叹气：“若是孤可以，才不会让你做这世上最无用的事情。眼泪，只是一种浪费。”

    沉璧刚走，陆御医便进来请平安脉。

    “皇上最近好了很多，仍旧是继续吃药便好了。”

    “她呢？”

    帝长风更加关心她的身子。

    陆煦只有摇头：“是臣无能了，姑娘也不肯好好喝药呀……”

    “江湖杀人，除非钱，除非恩，除非情仇。但江湖救人，孤清楚，不需要任何理由。你为何不救？”

    陆煦也笑了：“臣进了宫，早就不是江湖人。可皇上说了救，臣岂能不救？不过就是麻烦。也未必能够成功。”

    “孤不想听，孤只想要看到成功的结果，无论多久！”

    陆煦点头称是：“皇上自己要保重龙体。”

    帝长风的双手捏了捏膝盖，这腿，反应起来，还是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