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我被摔到了一个黏糊糊的地方，嘈杂的猪叫声和慌乱的跑动声，以及踩到我身上的小脚印，让我知道了，我被傻子丢进了猪群里面。

    我勉强睁开眼睛，看见茅草搭的顶，恶臭和污秽的排泄物围绕在我身旁。

    我感到一阵绝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是被冷水泼醒来的。

    是傻子娘。

    傻子娘揪着我脱臼的手把我拖出了猪圈，我浑浑噩噩地看着她，对疼痛已经麻木的我已经对自己接下来会经历的痛苦有些茫然了。

    可是没想到傻子娘竟然把我衣服全部给剥掉了。

    “烦死了，该死的小贱蹄子，居然敢跑！就该死了好！”傻子娘怒气冲冲地说着，又往一旁井里打了一桶冷水，用勺子泼到我身上。

    这水冷到刺骨，我打了个哆嗦，想要爬起来，却动弹不得。

    傻子娘拿着瓜皮里面的瓤丝，给我刷起了身子。

    很疼，密密麻麻的，细碎的疼，我忍不住哭出声。

    “求你，不要……不要这样，放过我吧，我可以给你钱，放过我吧……”我再一次哀求她。

    我忍不住，我太难受了，太痛苦了，这个地狱，靠我一个人的力量，似乎根本逃不出去。

    傻子娘反手就给了我一巴掌，瓜瓤丝带着水扔到了我的脸上。

    “做你的梦吧！你还得给我生孙子呢！”

    我闭上了眼，甚至忍不住想，是不是我给他们生了一个孩子，就可以离开了？这种想法过于可怕，我从心底里感觉到了绝望。

    傻子娘给我洗身子，就像是洗一把菜一样，粗鲁，翻来覆去，逼迫我敞开身体，用冷水泼到我的身上，特别是在旁边的门稍微敞开的情况下，我羞耻不已，生怕有人进来，或者是路过的时候看见我。

    好在没有。

    傻子娘给我洗完身子，又拿了一套灰扑扑的，打着补丁的旧衣服，有一种潮湿的，灰尘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