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她清咳一声,试图把那些不正常的情感驱散开来。
一阵清风吹来,她感觉自己的头脑又恢复了正常运转。
“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同意了我的邀请,是吗?”
她一字一字地问道。其中的忐忑与紧张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苏芷溪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去征求别人的意见,像一个向大人要糖吃的小孩。
沈墨深黑的眸子锁住她的发顶,他发现她的头发很黑,有几根梳不起来绒毛向上翘着,在微风的吹拂下左右摇晃,看起来很柔软。
沈墨轻叹:“姑娘,请自重。”
苏芷溪听到这个称呼后急剧咳嗽起来了,她一边轻抚自己的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一边回想自己是在哪里露出了破绽。
她不曾想过,其实她自己全身就是破绽。没有哪个男子开口是清丽似泉水叮咚的声音,没有哪个男子的头发像她那样妥帖柔软。
她下意识地检查自己的着装:一套玄色劲装,确是男款没错啊!她外出从来都是用绯色发带将黑发高束,头发也不是破绽。难道是独具女性特征的胸?这应当不可能。她尚未发育良好的胸从来都是一马平川。
她的脸纠结在一起,成了个苦瓜脸。
“你什么时候发现小爷性别女的?”
她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她虽然性格大条,但并不意味着她傻。这么说来,她自以为自己已经瞒天过海,其实自己早已是别人手中蹦跳的鱼,像极了跳梁的小丑。
周围的气场瞬间冷却了下来,沈墨感觉到她很愤怒,她在生气。
他不自觉地放缓了语气:
“从你开口说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女子了。再者,你没有喉结。”其实,最关键的还是:他在很久以前见过她…
苏芷溪恍然大悟。她一直注重衣着穿戴,认为只要衣着是男装,再加上外向的气质,唬唬人应当就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