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剑眉星目,温文而雅的太子哥哥;那个意气风发,不安边誓不还的太子哥哥,可还安好?
她知道睿王(前太子)每次都会在关城门前后巡逻,苏芷溪御马回行,在友来客栈的门口徘徊良久,摸了摸腰间与衣服同色的荷包,空空如也。她窘迫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挺拔鼻梁,最后还是调转马头朝潇湘馆的方向迈去。
一直跟在苏芷溪身后的飘渺身影脚步突然趔趄了一下,然后立马稳住身形,所幸没有暴露…
月出心烦意乱地想:陛下去那种地方该怎么跟主子说呢?
苏芷溪压根没注意到身后有人,只是自顾自的想着自己的事情。
没钱,住不了客栈;没钱,不能将钱变成投资,然后赚钱;没钱,只能将自己变成投资,然后赚钱。
身为一代女帝,居然没钱住店,只能去靠卖艺讨生活!怪就怪她不是全能型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比剑打架无一不行,说白了,就一糙汉披着贤良淑德的女子外衣,但真要论起管钱、女红这样的细活来,她就只能顾左右而言其他了,“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要不我们来谈谈那个剑法什么的……”
她现在穷的只剩脖子上不知道是什么动动的石头了,还不能拿去当了,现在的她不仅吃不起饭,住不起店,就连换洗的裤衩都买不起啊!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啊。”苏芷溪认命地朝妓院门口走去。
她还是来时的模样,黑衣黑发,外加上一匹黑马。因为赶路染了不少风尘,显得有些狼狈。
“哎!你给我停下来!就是你,那个穿黑衣服,骑黑马的!”
一位叉着腰一脸妖娆衣着暴露的美艳女子朝她走了过来。此时她正用一副颐指气使的傲慢姿态指着她。
苏芷溪从马上翻身下来,在那女子面前站定。
苏芷溪用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她,薄唇轻启:“我来应聘你们潇湘馆的舞姬。”
那女子打量的目光投射在她身上,她一脸嫌弃地说:“我们潇湘馆不收长得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