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时辰过去,尊使乙突然大喝一声:“停!”
“又怎么了?”尊使甲不满地质问。
“照这样打下去,十天十夜也分不出胜负,不如我们来赌一局。”尊使乙笑眯眯地说道。
“我就看不惯你这副嘚瑟样,说吧,怎么赌?石头剪刀布?”
“太没有创意了吧,我们赌一个都不知道结果的,你就说敢不敢?”尊使乙挤眉弄眼,存心挑衅。
“有什么不敢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婆婆妈妈的。”
“上一次那个小子在里面呆了多久?”
“六个时辰。”
“好,我们就赌这个小子这次能呆多久。”
“我猜不超过十二个时辰。”
“那我就猜超过十二个时辰。”
“等一下,我们还没说赌什么呢,多少钱?”尊使甲突然想到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我们拿着钱干什么,在这里不愁吃不愁穿的。不如输家帮赢家洗内裤,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哦。”尊使乙夸张地笑道。
“老子的人生没有反悔这两个字,赌就赌。”
“师兄啊,实话告诉你吧,我身上的内裤已经半年没换了,输了可不要赖皮哦。”
“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虽然你是我的师弟,但是愿赌服输,下跪都没有用。”
“那就一言为定。”
“时辰尚早,我先去睡一觉。”
“那我去睡两觉,不行,我得监督你,万一你趁我睡觉的时候,强行把他带出来怎么办。”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万一他死在里面,怎么算?”
“平局。”
……
一米七。
向夜阑没有止步,迈着小步,艰难前行。他的眼睛已经睁不开,可是他的神志还没有完全丧失。
“而我受过的伤……都是我的勋章……”向夜阑反复念叨这一句,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因为他的头也被浸没在药水中。
朦胧中,他感觉到有数以亿计的小蝌蚪包围了他,他挥手驱赶他们,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它们的纠缠。他不知道,这些数不清的蝌蚪实际上是他脱落的头发,他变成了光头,一如初生时的模样。
十个时辰。
尊使甲表面是在酣睡,实际上竖着耳朵偷听动静,可是很失望,石门里什么动静都没有。
“这家伙是不是死了,要不去看看?”尊使甲看尊使乙睡得正香,打算溜出去瞧一瞧,没想到尊使乙翻了一个身,吓了他一跳。
“还有两个时辰,怕什么,沉住气,继续睡。”尊使甲重新躺了下去。
十一个时辰。
十一个半时辰。
尊使甲再也躺不住了,悄悄地往外溜。
“师兄,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尊使乙笑眯眯地拦住去路。
“尿急,上茅房还需要经过你同意?”尊使甲气呼呼地说。
“我正好也要去,走吧。”
“跟屁虫,小时候这样,老了还这样。”
“我就是跟屁虫,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