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熳傻傻地看着自己拖出来的一行李箱,她没想到宁妈会做的这么绝,只留给她换洗衣物梳洗道具,像什么床被餐具茶几之类被尽数扣押,美其名曰还债。
……
瑰自美蛋糕店门口,周熳就矗在那里没有别处。
路人好几次张望过来都被周熳赶走。
店老板见这也不是个事,赶紧出来求说:“我说客人啊,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你一直待在这里耽误我做生意。”
周熳瞬即露出歉意的表情,但很快恢复过来,并且十分霸道的跟店老板说:“老板,叫林寒出来,我有事情找他。”
“什么事情?”老板疑惑。
周熳见老板疑惑也没藏着掖着,坦白地说:“我想住这里。”
老板膛目结舌的看着周熳,“啊?”
周熳鼓起气来,重复一遍:“我想住这里,我住的公寓被人占了,放心,会给钱的。”声音到最后变得极其微弱,根本听不到。
老板没有听到,即使听到他也不一定全部听完,因为在知道这姑娘的公寓被人霸占后那是个气,又是撸袖子又是叫嚷,“你带叔去!叔待这十几年就没人敢在叔的地场上动人,快!叔跟你也有几面之缘,算下来你就是咱店里的人了,欺负咱店的人可不行!”
周熳无语了。
不过她还是上下打量了下这个义愤填膺的老板大叔,胡子拉碴,头发疏乱,脸部通黑,而且看样子萎靡不振精神焉哒,最重要的是手臂瘦的跟柴一样,如果不是宽松的厨师服遮掩,估计身子还能更瘦,她松了口气,对大叔说:“大叔,你叫林寒出来吧,我觉得这事情只有他能解决。”
话说这能叫厨师吗?
“林寒?不可能不可能。”大叔摇摇头。
周熳忙问:“为什么啊?”
大叔解释:“我侄子谁都能叫,就我不行。”
“啊?”周熳不解。
“因为我总是抽烟醺酒,所以他不喜欢。”大叔摸着后脑勺哈哈大笑。
“而且林寒也是不定期来这里,你今天来这里找是找不到的。”
周熳深幽地瞥了大叔一眼,然后长呼了一口气。
她也放弃了在人家店门口堵人,本来打扰人家做生意就已经羞愧难当,更何况还得到了见不到林寒的消息,再堵下去就是没来由了。
走了走了。
“既然见不到林寒,那我先走吧。”周熳失落拉起行李箱就要走,却被一只粗糙的大手给拉住。
周熳惊讶,回头问道:“大叔你做什么?”
“你既然没地方住,那来我们店当台面怎样?”大叔说道。
周熳一听,整个人差点飞起,她急忙问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不是又没地方住又要找林寒吗?”
周熳挠挠腮,好像她的话面意思就是这么回事……
大叔继续说:“正巧我们店最近缺人手,你来搭把手也是不错的,因为天遇市五年一度的面点展览会快寄来邀请函了,而我作为店长和高级技师自然会被请过去,期间虽然有他们给的停业补贴,但我们店作为二十年老店可不能辜负那些老顾客的期望,加上林寒总是神出鬼没的,昨天还是我外甥女拜托他才肯看台的哈哈――”
周熳心说你这个舅舅当的真失败啊。
大叔好像洞察了周熳的心声,附和说:“我这舅舅当的真失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