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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完芝麻和高粱后,秦无歌他们回家了。
他这段日子累得比狗都不如,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包括秦无歌也是。
陆氏一想到他们母子帮着秦无歌干活,心里就不爽快的厉害,为此跟秦无歌大吵了一架,差一点就打了起来,要不是一家人都在家,他们两个人一定会打的非常厉害。
到了晚上。
夜空繁星点点,清凉的风吹拂着,秦无歌他们一人拿着一把椅子坐在院坝里乘凉。
夏天的夜晚,就是蚊子比较多,嗡嗡的在耳边闹腾,时不时的飞到身上,狠狠地吸一口血,就算拿一把蒲扇怕打也没有用。
“哎哟,这些臭蚊子疯了吧,咬了我一口又一口,胳膊上全是包!”韩云乔埋怨的用手在胳膊上挠啊挠,“还越挠越痒,夏天什么都好,就这蚊子苍蝇的非常烦人!”
秦无歌早就发现了,韩家没有熏苍蝇的蚊香。
大家都是靠着意志力跟苍蝇斗争。
“二哥,你不要着急,我明儿在村里找一找艾草,艾草是可以赶走讨厌的苍蝇的。”秦无歌的声音甜甜的,软软的。
韩云乔听到后,脸上扬起笑意:“清儿妹妹你咋知道艾草是熏苍蝇的?”
秦无歌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娘告诉我的,以前我爹不管我们,每到了夏天,这些讨厌的苍蝇就会过来喝我的血,天天被苍蝇咬的满头包,我娘打听了很多办法,最后听说了艾草可以赶走苍蝇!”
“原来是这样!”韩云乔道:“清儿妹妹,你明儿没事干的就在附近找一找艾草吧!”他们的家在山脚下,艾草是很容易寻得的。
秦无歌连连点头:“好,找艾草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金丹子的目光温柔的落在秦无歌的身上,看着秦无歌甜美的小脸,他的心里一片柔和熨帖,仿佛一切烦恼都没有了。
大家坐在一块说了会话,韩云乔去堂屋里喝了一碗凉茶后出来,看着破败的茅草屋,想到这段时间下雨将茅草屋淋坏了,立马没法住人,得修缮一下。
转头,他对金丹子说道:“三弟,明儿我们一起去山里砍几根树回来,将茅草屋屋顶给修缮一下,这段时间咱们忙的脚不离地,没给你修缮,现在有了时间,就修缮一下吧!”
收麦子、豌豆以及种芝麻、高粱的时候,中间下过好几场雨,茅草屋顶破破烂烂的,根本没法住人,幸亏他们西厢房有两张架子床,可以让金丹子和秦无歌睡一张,不然他们一定会被淋成水鸭子。
金丹子知道不可能一到下雨天就去西厢房住,大哥二哥没有意见,但他天生就是一个倒霉透顶的人,不能将自己的霉运带给大哥二哥。
“好,我明儿就进山去砍树!”金丹子道。
他难得开口:“我跟你一块去!”
两个人干活总比一个人干活儿快。
秦无歌冷哼了一声,拿起椅子就回到堂屋里坐着,脸色臭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但他们三兄弟没有一个人站起身来去问一下秦无歌到底怎么了?
陆氏看向乖巧可人的秦无歌,缓缓道:“清儿丫头,明儿你跟我去下水沟洗洗衣裳和被子吧!”
下水沟是宝宴村和南河村交界的一个山沟沟,有下水沟就有上水沟。上水沟就是从刘中田家朝着曹大夫家去的那条山沟沟。
一直往下走,朝着村学的方向去,就是下水沟,下水沟得从韩兴忠家的院坝下面走。
从韩家到下水沟,陆氏一个人走路得走半个小时,路途有些遥远。但这会上水沟的水不多,只能去下水沟洗衣裳了。
秦无歌乖巧的应道:“好的娘!”
次日一早,金丹子他们吃过早饭拿着一把镰刀和一个小小的背篓朝着山里去了。背篓里装的是水和几个红薯,他们中午还不一定回来,得将中午饭带上。
秦无歌也背了一个小小的背篓,背篓里只放了一点皂角液,陆氏身上全是又脏又臭的衣裳,陆氏领着秦无歌朝着下水沟,家里只留下韩云乔一个人。秦无歌靠不住,没法子,只能让韩云乔在家喂猪,干一点小活儿,顺便整一整茅草屋。
到了下水沟,看到了很多妇人带着孩子来洗衣裳。
沟里有许多的洗衣石板,一个人一个石板,大家都吭哧吭哧的洗衣裳。
今儿因为秦无歌的原因,他们来晚了,好一点的位置都没有了,只剩下末尾几个洗衣石板没有用,但那里的水非常浑浊,人家洗的脏水全部流到这里了,压根就没法洗衣裳。
“娘,我们在这里洗衣裳吗?”秦无歌皱着一张小脸道。
陆氏摇了摇头,“我们去下面洗吧,这里的水太脏了!”
“好耶!”秦无歌高兴了。
陆氏宠溺的摇了摇头,背着脏衣裳穿过水沟,从水沟的另外一边走到下面的洗衣石板那洗衣裳。
秦无歌不知道,陆氏口中所谓的下面洗,必须穿过水沟,走一段陡峭危险的山路,然后从别人家的地里绕一圈,才能到下面的洗衣石板处。
上下距离的很近,就是中间有一座高高的悬崖,所以得绕一圈。
下面也有人洗衣裳,但只有两个人。
秦无歌跟在陆氏的身后,看着那两个妇人有些眼熟,陆氏跟他们说话后,秦无歌才知道这两位妇人是韩家的邻居,只是隔得稍微远了一点。
秦无歌跟那两位妇人打了招呼,就想跟着陆氏一起洗,但陆氏不让秦无歌洗衣裳,让她去找那两位妇人的孩子去玩。
无奈,秦无歌只得起身找年纪小小的伙伴玩去了。
刘家。
刘中田坐在堂屋里,秦无歌和他也在。
秦无歌去灶房烧了一锅开水,打算泡一壶凉茶的。
刘水福在刘中田的示意下,去了灶房,帮着秦无歌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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