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事。小事情。”
左良边说着,还边回头望了望贺萱远去的背影。他本想让家人去追上贺萱,但是却又败给了自己的自尊心。接下来的时间,左良在家里休息了将近有半月的时间,才恢复了公事。
大半个月后,贺萱与邱实一起参加了会试。
虽然,贺萱完全不喜欢这种八股文章,但是,写起来也并不费什么力气。扬扬洒洒的只在考场里呆了半个时辰左右,就交了卷子回了家。
邱实自从考完之后,就无一日不在担心着。贺萱却拿像无事人一般的,照常生活起居着。每每被邱实看到贺萱一副轻松自得的样子,邱实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从小与他一起长大,虽然自己尽了所有的努力,却不如他学得好学得精。
三日之后,报喜的快马来到了村子,邱实榜上有名,而贺萱却中了头筹,这让邱实更是郁闷至极。
会试之后的十天,在闲庭居。
“你这次又没中?”左良问道。
“怎么可能中呢。本来就不想考,连书都没翻一页,我都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廖庸一脸无所谓的说。
“你真是个大少爷脾气。就不能为了你爹好好的看看书么?”左良说,“他花那么大力气,给你请了多少好师傅,你也真是对得起他。”
“他是为什么你还不知道呢。能奔个前程更好,要是奔不上,也最好能攀门好亲……”
“你也别这么说,他……”
“你是知道我的。我喜欢做的事情,首先是有趣。你凭心而论,当官有趣么?我倒真是看不出来。虽然这做官是有些排场,但是,我现在也并不缺排场不是。哎,别说这烦心的事儿了,我问你,你当真的一个大子儿都没给那帮你治伤的人啊?”廖庸笑嘻嘻的问道。
“不是我没给。是他不要,好不好!”左良简洁的回答道。
“你左大公子是不是也太吝啬了些?人家先帮你退敌,再帮你治伤,最后送你平安到家。你竟然一点儿表示也没有,你这为人也太不厚道了。”廖庸嘻笑着说道。
“我再说一次,是他说不要的。”
“他说不要你就不给啊?得,这钱你不出,我出。不管怎么说,这人也救了你一命,我可不想有朝一日此事传出去,你让人笑话事小。我可不想伤了自己的体面。”
说着,廖庸唤来下人,他自己又亲自封上了一张银票,然后向左良问清了地址,才打发人去了。
“其实,我很介意这个人。”左良说道。
“为什么?”
“虽然并不明显,但是隐约的感觉他杀机很重,而且城府也很深。”
“要说杀机重,这京都里,除了刽子手和屠户之外,估计没几个人超得过您左大侍卫吧!至于城府……”说到这儿,廖庸一笑,说,“没心机的人,你觉得无趣。有些心机,你又说城府深……看来,你对这人还不是一般的介意呢。”
还有一件事,是左良没说过口的,也是说不出口的。也是因为这件事,让左良纠结了这么久,都没敢去给贺萱道谢,就是他左大少爷现在依然搞不清楚,自己那日清晨时的那种冲动,是不是证明自己有断袖之癖。
不久,打发出去的人就回到了闲庭居。
两位少爷正在花园湖上凉亭中。
时间已经过了二月,天气也比早先时候暖和了许多。尽管如此,这凉亭四下里还是挂着保暖用的暖帐。
此时,左良在对着棋谱下棋,而廖庸则在喂食湖中的锦鲤。
“少爷,这银票,那位公子给退回来了。”派出去的下人回复说。
“什么,退回来了?难道他觉得这三千两少不成?”廖庸说道。
“什么?你封了三千两?”左良说道,“我知道你家银钱几辈子花不完,可是也不是你这么个败法。”
“我乐意,要你管。”说着,廖庸问下人道,“那公子有没有说什么?”
“不是嫌少。那位公子根本就没开信封。不过,他让奴才给少爷带回封信来。”
说着,下人把贺萱的信和银票递到了廖庸的手上。廖庸挥挥手,让下人退了出去。然后,打开了贺萱的信,一行娟秀的字迹呈现在廖庸眼中。
“治病救人,医者本份,无需答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