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挡住这些所谓的忠臣的去路,为陈御医创造一个良好的医治环境,不能让那些很无谓的东西,或者是一些杂音扰乱了陈御医,防止他会分心。
陈御医跪在了皇上的床前,随从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放了很多平时医用的东西,只见他先拿出来一个镊子,“把剪刀递给我!”陈御医眼睛从开始医治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从皇上的身上离开过,他盯着皇上的下身中箭的地方说。
随从将一把十分锋锐的剪刀递给了陈御医,这是他从宫中带出来的,平时在宫里用的那些紧急医疗设备,陈御医总是会随身携带着。
他将那根细长尖锐的弓箭从中间剪断,是那么的小心翼翼,他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部位,毕竟那是每个男人的命根,何况这个人是皇上,陈御医当然是更加的害怕与惶恐。他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手抖而造成了什么无法挽回的错误,这样的话,自己的脑袋可就不保了。
忽然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响声,是刚刚那个被剪断的那根箭的声音,他顺手将那根断了的箭上端放进了盘子里面。
陈御医因为紧张,汗水不住地往下滴,随从还得负责随时帮助御医擦掉脸上的汗。这样一来,原本细细长长的弓箭现在就剩下一半了,要命的是这一半是完全地插在了皇上的要害之处,陈御医并不敢轻举妄动。
他盯着皇上的下身,开始思考到底该从哪儿下手,他用刀将皇上的裤子撕裂,心一狠,猛地将箭从皇上的下身拔出,萧驭之因为疼痛大叫了起来,“啊!”他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身体无意识的前倾。
但是很快就重重地躺下了,紧闭着双眼,离皇上最近的陈御医亲眼见证着眼前的一幕,但是他并没有多么的感到害怕,对他这样一个资深的御医来说,见过的场面次数是太多了,所以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但是其他的人却不同了,所有人都可以听得到皇上这撕心裂肺般的吼叫。但是除了御医之外的所有人都是那么的恐惧着。大家陷入了高度紧张的状态,很多人都紧张兮兮地徘徊在门外,而洛宇封在听到了声音之后,敏感的跑进了屋子内,甚至都忘了自己守在门外的职责。
他立在了不远处,只是皇上还是安然地躺在了床上,陈御医井井有序地忙活着自己的事情,洛宇封知道自己并不能够帮助陈御医做些什么,便只是干巴巴地望着。
好在外面的大臣们在此刻虽然慌乱,但是没有像刚才那样冲动,大家都想要进来,可是还是遵守了命令,只在门外等待着。洛宇封在意识到了自己“失职”之后,便猛地朝门外看了看,大臣们依然守在外面,他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之后,洛宇封寸步不离地待在皇上的身边,紧张的表情尤为可见。皇上只是无意识地大叫了之后,便再次的躺下,从毛孔中渗出来很多的汗水,头发上都湿了,导致枕头也是湿的。
“去把皇上脸上的汗水擦干!”陈御医看到了皇上脸上汗水尤其多,估计是疼痛所致,便命令着身边的随从。
“是!”随从听命地拿着旁边的一个干净的布,只是这个时候的随从忙了起来,他一方面要顾忌到陈御医需要自己的帮助,另一方面还要为皇上擦拭去脸上的汗水。
洛宇封看到随从跟陈御医两个人忙起来有些慌张,心想着自己不可能就这么干巴巴地看着什么事情都不做吧,于是便拿了随从手中的布说道:“我来吧,你去帮着陈御医!”
随从看着洛宇封像是个可靠的人,但是毕竟刚刚是陈御医命令自己的,又不敢随便将任务交给别人,于是便犹豫不决,陈御医倒是听到了洛宇封所说的话,他还是抬起来头,转身对随从说:“交给他吧,你来帮我!”
随从很听话的放开了手中的布,洛宇封握着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抽了手中干干的布,来到了皇上的床旁边,似乎比刚才离皇上更加的近了。他看到昏迷的皇上,喉咙有些的哽咽,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原因,大概也只有他自己明白这是为什么吧。
他小心翼翼地从皇上的额头开始擦起,白色的干干的布从皇上的额头转移到了皇上的脸颊,再到皇上的下巴,好像只要是皇上的皮肤,那每一寸似乎都有很多的汗,那些大滴大滴的汗水就算是洛宇封擦了,可是当布移动到下一处的时候,便又再次的出现了。
洛宇封就这样反反复复地位萧驭之擦拭着,他用左手摸了摸萧驭之躺下的那个枕头,从颜色就可以看出来,那个枕头是多么的潮湿,他凑的近了些,甚至是可以闻到潮湿的布多发出的腐味,有些刺鼻,散露着不好闻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