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自己可以安定下来,洛宇封接过了王嬷嬷的茶之后,显得非常匆忙地喝了一口,深深地长舒了一口气,貌似将刚刚自己那颗火热焦躁的心平抚了下去。
叶萦安心里构思着到底该如何跟洛宇封开口,说出自己的一系列计划呢。
十秒、三十秒、一分钟,时间在一分一秒中过着,叶萦安等待着时机,洛宇封恨不得将整个头都埋进还没有手掌大小的杯子里面。
静默,总是需要有人来打破这样的沉浸,两个人都无从开口,当才端上来不久的茶水被洛宇封全部都喝完了之后,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叶萦安,问她道:“叶修怡请继续说!”
脑袋里面像浆糊那样的粘稠,一阵乱麻,只是叶萦安那满心期待的眼神使他无力去拒绝,他心里做了个决定,不管是什么计划,计划的好坏与否,自己还是听听叶萦安怎么说吧,搞不好这一切都只是自己想多了罢了!
“那好,只望兄长在听到了我的这个计划之后不要太过于惊讶!”叶萦安总得事先给洛宇封打好预防针,虽然知道洛宇封是一个性格沉稳之人,但她可明白自己的计划所存在的风险性,这机率是那么的微小,一个不注意,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这句话更加激起了洛宇封的好奇,同时也更加的忐忑起来,再次证明了叶萦安待会所要说的事情一定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大事。如此般神神秘秘,必定是有什么了,他只是轻微地点了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将什么事情告诉他。
“想必兄长已经知道了皇上明日要带我去皇家园林里面狩猎了吧,”洛宇封点头,示意,“此次皇上特地将兄长从军队里面召回来也无非是想让兄长能够陪同我们一起去,兄长武功高强,是鼎鼎大名的将军,这样地话也能够一路上保护着我们了。”
叶萦安似乎将这一切的事实都陈述了一遍,洛宇封越听越轻松,叶萦安只是说这些?他心里揣测着,应该不至于。
话题渐渐指向中心处,“我想让兄长在皇家园林里面狩猎的时候用箭射向皇上!”叶萦安坦然的可怕。
洛宇封惊讶站了起来,身体一下子就脱离了板凳,那原本是很坚固的板凳就在他猛地站起来那一刻,翻到了,连续几个跟头,宛似一个小屁孩,在地上来来回回的翻着跟头。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叶萦安,“什么!射向皇上?”他的话音是那么的大,但是立马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措,赶忙的收回了话音:“开什么玩笑,射向皇上?”眼睛紧张地瞅了瞅四处。
叶萦安丝毫没有被他的话音给吓到,这似乎跟平时的她又有些不同了,“对,就是射向皇上!”但对于洛宇封认为是玩笑的那句话,她再次的坚定地重复了一遍,以保证洛宇封认为自己不是在开玩笑,那些说的话都是真切的,不存在半点虚假。
“叶修怡,射向皇上那可是死罪啊,何况要是皇上被射逝了,那该怎么办,国家该怎么办!”洛宇封的不解,慌张的表情在叶萦安这里是丝毫没有半点犹豫,两人的脸部表情对比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一个淡定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另一个紧张的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一个镇静安稳地坐在板凳上面,另一个焦虑不安地站在桌子前面。
四目相视,但多的是困惑,与疑虑。
“兄长,你听我说,并没有让你将皇上射死,而是将皇上射残!”叶萦安继续解释着。
“射残?”洛宇封眼睛睁得老大。
“嗯嗯,我想让你射中皇上的要害之处,让皇上不能够再有生育的能力。”叶萦安表情麻木。
洛宇封没有办法相信这些话都是从那个单纯可人的叶萦安口中说出。他心里在为叶萦安辩解着,尽管现实是那么的残酷,“叶修怡,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兄长的话,那么你就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洛宇封一语中的,叶萦安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泪水倾泻而下,洛宇封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这所有计划中的背后一定是存在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暂时自己听到了所有真相的最外层,那真正隐藏在深处的阴谋还迟迟不肯见人。
泪水融化了这个硬汉的心,叶萦安那娇滴滴的声音再次浮在自己的耳边。
洛宇封转过身,将刚刚被自己的余力打到在地上的板凳扶了起来,归回了原位。叶萦安不那么宽的肩膀就像是抽筋了一般,一上一下,一下一上,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安儿本来就已经想要要将这一切的事情告诉兄长,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知道兄长刚才听到安儿说出的那番话会感到很奇怪。”叶萦安自己辩解着。
“是啊,微臣怎么会想到叶修怡会想要加害于皇上呢?”说到此处,洛宇封警惕地看了看叶萦安,发现她还是哭泣,接着说,“在微臣眼里,皇上对叶修怡是那么的宠爱,试问有哪一个妃子会想要加害皇上呢?”
对于洛宇封那些再正常不过的疑问,叶萦安早就深思熟虑过了,但是她还是要装着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要表现的自己非常的可怜才行,这样洛宇封才会心软,那么她的计划才有可能继续往下面实施。
“唉,这一切远征沙场的兄长又怎么会知道呢?倘若我不加害皇上的话,那么最后死亡的就是安儿了!”委屈,悲鸣。
叶萦安似是一头悲伤苦痛的小鹿,无尽地伤怀。“叶修怡莫哭,可否继续跟微臣说清楚。”事情好像来了个大转弯,让洛宇封此时对叶萦安尽是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