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焱笑道:“怎么会?”但是他觉得真是有些好笑!于是努力的忍了忍,也忽略了蓝玉峰咬牙切齿的模样,直接切入正题,这他要是不说出点正题,蓝玉峰真能嚼了他!
申无寐一觉醒来,马车还在行走,不过这大将军的马车还真是舒适。她左右翻了几个身,怎么都不会磕到,也不会有蜷缩的感觉,很是舒服的躺着打量马车内部,除了一些文书笔墨也没什么让她感兴趣的。
忽然一本书,写着《心经》,她的眼睛一下就挪不开了,不自觉的就拿在手里,嘴里念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遇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度一切苦厄……
头疼!申无寐捂着头就蜷缩在角落里,她看到更小的孩子,满身的烧伤,由于药物治疗,痛到撕心裂肺,哭到声嘶力竭,啊!好像那痛,就在她的身上,不要……
后面马车里的蓝玉峰忽然听到申无寐的呼痛,肖焱只觉得马车帘子一动,身边的人就已经不见了。枫谪也是听见了申无寐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已经很明显了。但是他没有蓝玉峰的速度,所以他这一刻眼神眯起,若是,将来为敌,这个人,真是,心腹大患!
很久很久,申无寐在温暖的怀抱里回过神来,抬头看见一双璀璨的星眸满是焦急的看着她,她一晃神,刚刚那眼眸中慌乱收起的,是……
蓝玉峰看她慢慢的平复,随手在马车座椅下取出几件衣服,说道:“换上吧,一会天黑了,会冷一些,你这衣服,不能穿了。”说完,就慢慢的放开他,走出马车!他犹记得,刚刚她一直在说:不要碰我……手中紧握的缰绳,彰显他此时心情的翻江倒海!
申无寐此时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湿透,她慢慢的换着衣服,刚刚,会不会说出了什么?她想想都觉得恐怖的痛苦,那个孩子是怎么忍下来的?那一切为何会这样真实?
她背上的伤疤,婆婆们说像是多年前的烧伤,不过已经很淡了。多年前……
天哪,多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这个身体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阴恻恻的人打开密信:“东风已至!”算算日子,是时候动手了。那边消灭了他们这边就可以行动了,他就要结束这唯唯诺诺的日子了。那些缺种的废物,你们的死期也到了!
他看着同样隐在暗处的人,说道:“已经埋伏好了吗?不要留下任何痕迹!这次来的军师,是新晋状元,那边说,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武夫可以无力解决,文人这奸诈,才防不胜防!”
暗处的人垂首应道:“大人放心。”
曲靖鹿城往南的小镇,旱卜镇。如果此时申无寐他们在,就会发现这里驻扎的正是团团山里的那些黑衣人。而这个小镇,正是蓝玉峰上次攻克的,却不知何时到了这伙人手里,或许是本来也属于他们,或许是有什么默许,也都说不定,是西蜀的还是曲靖的,但是这个屏障,对西蜀来说意义重大,过了这小镇,就属于西蜀地界,作为将士,是绝对不能忍让一寸的!
若是知道他们用生命换来的战绩却成了他们敌人的藏刀之所,不知道这个煞神会作何感想,刚刚赶到的黑衣人首领想着,会不会想杀了西蜀的皇帝?想想还真是刺激!
他永远也忘不了,他找到哥哥时,哥哥那残破的身体,还有那些士兵,若不是煞神诡计多端,哥哥怎么会上当,怎么会死无全尸?可恨他当时练兵,同样在一座山中,却不能及时去救援,每每想起这件事,就令他十分狂躁,杀心四起。
煞神,咱们的仇,今天就清一清吧!
夜晚十分,大军安营落寨,埋锅造饭,申无寐已经恢复平常的样子,但是她记起的越多,人就显得越是忧郁。就算是在人前她还是那副样子,但是她眼睛里就是多了些让人看不透的东西。蓝玉峰更是看的不安,她有时候的身影十分落寞,十分无助!
就像现在,她跟着士兵扎营,那手法,可不是一个曾经很傻的人能做到的。但是却总是看着力不从心,像是,她想的怎么做,可是手却不是那样执行的。蓝玉峰皱眉看着她,肖焱此时也在他身边看着,满是探究的眼神,她就好像一株长势奇快的树,每次都会惊讶于,这个或者那个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申无寐确实知道这营帐是应该怎么扎得更稳固,但是这手啊,真是不中用,一点不如她心中所想,最后好不容易的弄好,她撩开帘子进到里面,空间还是可以的。她需要在边上立个屏风,可是这个屏风,用啥呢?
蓝玉峰二人见她进去了又出来,像是在寻找什么,那边左横颜看到了,殷勤的问她,可是需要帮忙。她说道:“我需要个屏风。如果没有,可以用什么代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