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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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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都什么成语啊,哪跟哪啊。”这小子已经开始质疑我的专业性了。

    一看事情要败露,我说哪天让你见识见识,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无知竖子。

    “这厮诈死,这厮诈死,,,”我骂骂咧咧推开看热闹的熙攘人群,一溜烟我跑了。

    后来也时常想起余阳在高考时赴往刑场的路上说的一句话,他给我们说,同学们抓紧机会了,这是最后一次给母校丢脸了。根据后来的成绩单来看这是真丢脸了,但并不是最后一次。往后几年的复读日子里,每到高考又来临时,他总有一次又一次这样的机会。

    多年以后我已毕业,走入社会,进入青年奋斗的时代。那时我就发誓以后我要赚很多很多钱,然后买辆豪车去心仪的女孩家,给她爸妈说,把你女儿嫁给我怎么样。紧接着我就开始操心到底买什么车好,日本车便宜不上档次,出门都不好意思和邻居打招呼。欧洲车太作,显不出我粗旷不羁的性格,怎么载着心爱的姑娘自由飞翔在狂野的西部。想来想去就只剩下美国车还算符合我的条件了,嗯有钱了第一时间就去买辆国产车。

    房子哪都行,就一个条件,要大,还得带车库。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刚睡着听见云层里有声音叫我起床,还是带回音那种,也没听清喊什么,就迷迷糊糊听见几个字:此时不起,更待何时。吵醒以后我就坐起来看电视,等着吃下午饭,吃完又吃了会儿瓜子。突然我灵机一动,想起来了今天是周日,学校开学报名,现在已经快6点了,中学生今晚就要上晚自习,而小学生一部分在忙着赶寒假作业,而绝大部分都在忐忑的等着明天的开学,况且这种情况下家长也不会允许他们出来公园玩的。

    今天公园肯定没人和我抢秋千坐,想到这我赶紧双手向后一扬,摆了个钢铁侠起飞的动作就飞到公园,不偏不歪一屁股落在了一部头等秋千上,紧接着就开荡。也就是咱技术好,那秋千荡的是越来越高,越来越快,引得周围一起荡秋千的几个没见过世面的未入学小屁孩一片惊呼。但是我并没有骄傲,心里虽然已是波澜不定,表面仍旧风平浪静,面无改色。想想一周前第一次趁没人偷偷来荡秋千,坐上去就两腿发软,荡到最高处竟不禁失声叫了出来,暗暗嘲笑起当初年少无知的自己,脑海中依稀想起些离心力的物理公式,耳边也飘来了阵阵驼铃声。

    荡着荡着我突然发现脚下的人造草坪有些不对劲,一块完整的人造草坪在我双脚垂直下方都被磨光了,而其他的地方却完好无损,水瓶座的我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些秋千初学者害怕秋千荡的太高太快而在秋千落到最低点向下加速度最大时,用脚蹭地面以达到减速目的造成的。此时我的脸上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大概是这些年青人都会犯的错误吧,年青人初学打秋千难免会犯错,有朝气才是最重要的,这也更加重了我们这些前辈肩上的担子了。

    我隐隐中又感觉到了一些压力,就一个跃身下了秋千,蹲下仔细端详起这块人造草地来,这一看竟让我发现了一块金子,人脸一样大的块金子。拿起来一看,竟是一张金光闪闪的纯金面具,这光度,这做工,我都等不及戴上试试了,就像孙悟空想戴唐僧小时候戴过的帽子又嬉皮笑脸的假装不好意思的那个臭不要脸的劲一模一样。

    这金面具除了眼睛处开了两个口再没透气处,轮廓和我的脸型也很贴,就像为我订做的一样合适,面具再没用于固定的绳子之类的装饰,放在我的脸上却不会掉下来,就好像我的另一张脸一样,这样显得我的脸皮颇厚一些,但也更有面子。只是戴上面具后我眼睛看到的世界不再是彩色的了,也没有原来那么清析了,看来这看似双眼开口处的地方还加了层什么膜,整个世界却不同了,我好像能看见的更多了。

    有脚下磨掉人造草皮的那双大脚印,有昨天还在旁边和荡秋千的大脚聊天的他女朋友,花坛里还有春暖花开时怒放的花骨朵,树上有夏天最热时蝉扇动着的翼,一阵风吹过千百年前此地两排梧桐上飘过的黄叶,最远处那是冷山镇让人感觉无比冰冷的冷山在呼吸着冬天的大口冰镇空气吗?男男女女的鬼魂在我身边萦绕,双双相拥起舞,跳起了优雅的布鲁斯,随意裸露着的尸骨开始自掘坟墓,他们也只是想找个归宿,一个不用多宽敞可以躺着看日出日落,星辰斗转的归宿。脚下一万米深处的大地里一颗紫色草籽发了芽,用一秒钟钻出地壳,渐渐变成一把参天大树,把我顶向天空,在地上又长了一万米高,我才看清楚这是棵枣树。此时的眼界是那么的开阔,让我看的那么的清楚,从未有过的清楚。

    正当我发愁这么高怎么下去时发现这树竟然还能变幻,伸出的树枝倾刻化为一匹纯白色雪狼,骑着它我飞了下去。安全落地,又一阵风雪吹过,雪狼也随着消失不见,再寻不了踪迹。真叫一个好面具,让我隐藏伪装起来,屏蔽我的肉眼,让我开始用心看这个世界,看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看这个世界原来是那么的多姿多彩,那么的美,原来我并不孤独,只是没发现。

    “哎,你弄啥呢?”一个浓厚的关中口音在耳边响起。

    同时面具应声落地,从我脸上脱离了下去,再看看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原来是做了个梦。一个穿着公园管理员制服的大叔吼道:“快回去,天黑了。”

    我拾起面具走了。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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