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法子!也只能如此了。”
“鞅弟!天色已晚,为兄要告别回馆。回头,我再请你,我们一醉方休。
“好吧!”二人,宴罢。景监告辞回还,出得府门,命人小心带好,两卷竹书,驰车回到馆驿。
轺车一路急驰,刚到馆驿门口,就看见谒者令陈轸站在大门口,一头汗水,焦急的四下张望,看到景监驱车回来,急语说道:“景大人!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今天去惠相府中约见相爷,可这惠相油盐不进,送去礼物,都被退了回来。卑职是无功而返,现在,实在是没法子了!”
“嗯!果然被鞅弟言中了。”景监点了点头。
“景大人,你听到此消息后,你何以不愁?”
“哦!陈大人,我们回屋再议吧”
陈轸急道:“我们去相府前购有千金重礼,结果是苦等一天,人都没见着,就被门军给赶了出来。”
“等,秦大人回来之后,看他情况如何,我们再议吧。”
二人闲聊片刻,看到秦升,喜气洋洋回来:“景大人!寺人令大人,魏阬,已经收下了,千金之礼。他还答应给我们选择,一个内宫谏言的机会。让我们亲自跟惠王商谈议和之事。”
“好!秦大人果然干练也!”
秦升看着景监,担忧地说:“景大人!就算摆平了“宫廷派”可只要廷臣派在朝堂公然反对,其它各派,群起攻击,只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到内宫面谏魏王。”
景监冷静地说“廷臣派!惠相、国尉,我来说服他们。你们明天去找“太子派”最好找到魏国太子申,让他支持改国策。”
“禀大人!太子今年不到十岁,太子派主要的人物是国舅,御史大夫。”
“好吧,明天我们分开游说他们。等退朝后,我去拜见惠相!还有国尉大人。”
秦升谨慎地提醒道:“景大人!这内使大人韩阬,要我时刻准备入宫见惠王。”
“好吧,你们准备好,我们随时调整拜访人选。”
“诺!”二人,施礼后,转身走出房门。
陈轸走到门口,又转身走了回来,犹豫地说:“景大人!你真有说服惠相的方法?”“这个人可是很难打交道的。我们今天在相府中等了一整天,即没有送成礼,更没有见到人。”
“哪他在相府之中,今天都在忙着处理公务?”
“惠相!在西河学派任职学政多年,声名远播跟孔子弟子,田子方同名。他在学宫教授黄、老治国之学!故此,痴迷学术。每日在相府之中钻研黄帝、老子治国理念与魏国治国之术的结合。”
“哪就好办了,我明天给他送去一个研究对象。”
“哦,景大人也精通无为而治之学?”
“我不精通!可有高人指点!我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哪就好!”二人闲聊片刻,各自安睡。
景监一夜苦思对策,直至早上巳时(11点),依然无有头续。估计惠相,早已退朝回到相府。忙命车御驱上轺车直奔相府。
轺车行在官路上,看到魏国街市两边人流如织,各类店铺琳琅满目。路上牛车云集,路人衣衫整洁,身着绸缎衣衫,衣衫及鞋面上,绣有文章(刺绣品)。
“景将军!这魏国人,穿着看起来都很花哨!”车御轻勒缰绳,轻声说道。
“魏国人,都很富的!这些绸缎都很精美!”
“我看就是烧包!都喜欢把富贵,穿在身上罢了。”
“你驾车,小心点儿走!别撞上人了!”
“驾!”车御挥动马鞭,轺车快速驰离街道,向相府驰去。
半个时辰,轺车停在了相府门前。
景监跨步上台阶,掏出碎金,塞给门军袖中:“请转告,惠相!就说秦国使节,景监登门拜访!”
门军伸手入袖,掏出金块,如见蛇蝎,厉声说道:“秦使!相爷严令,不得收取礼金,违者,笞打五十军棍。请,收回你的贿金。”
景监悻悻地说:“好吧!”接过门军递过来碎金收入袖中。
“秦使稍待,我去通禀相爷!”
“有劳!”景监抱拳施礼。
片刻功夫,就见门军急步而回:“秦使!相爷在府中给官员授课。请你独自入府,在签押房等候。只可带公文、国书,不得携带贵重礼物。”
“好吧!我只是随身带了会谈公文竹书,你若是不放心,可来搜检!”
门军拿过包裹,仔细观看之后,将竹简书递给景监,躬揖礼请道:“秦使请!”
“好!”
二人,相跟进入相府,从花园小径一路前行,路上杨柳拂面,湖面之上一池静水,清澈透底。湖水在微风吹拂下,泛起层层涟漪……
湖面上曲径连环,直达湖心岛。上得湖心岛,就看到垂花门内几座红色殿宇依次排列。整个建筑看起来,风光秀美,雾气起时如在仙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