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监顿首：“君上，公孙先生，今天给微臣说‘纵观，各国变法历史。这变法要触动贵族及利益集团利益。若没有君上坚定支持，这身死法废，事例太多了！……他要对君上的智、能、德、绩综合测试，就如同医病，要望闻问切’……他明日会将真实治国之策，合盘推出，请君上，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给臣说过，若是，法家思想君上不采纳，他就云游四海去了。”

    “好吧！朕，就明日再跟公孙先生，请教法家治国！”

    “谢君上，恩典！”

    “朕，一直在思考，这世族难题，如何得解！”

    景监顿首道：“臣，这就回去跟公孙先生讨教。”景监叩首山呼却步退出，回馆商议。

    孝公，翻看着奏章，也是心绪不宁，情绪低落。

    夜晚，一夜秋雨，时缓时急，直下到黎明时分，方才停住。清晨，整个栎阳城中，空气清新，秋高气爽，天空如洗。

    早朝散后。午时许，公孙鞅如约进入宫中尚书房：“外臣，公孙鞅，叩见君上，君上万岁！万万岁！！”

    孝公，双手虚扶：“先生！请入座。”

    公孙鞅，走到案后，跪坐在席：“谢君上隆恩！外臣，几日来谈了几家治国学说，惹得君上，生气而去。微臣深表歉意！……臣今天，不空谈一句话，只谈法家学说及富国强兵之策。”

    “好吧！请先生，不吝赐教！”

    “君上！臣以为：要想使秦国富国强兵，应当对秦国朝局组织结构进行彻底变革，打破宗族、世族、等世袭利益！推行依法治国。……要加强君主集权，全面推行县制……不再以封地，族姓为治地。……废除封地私兵，将所有县治权收归朝廷，由朝廷按军功派官，出任县令。……推行土地国有化，依法收归土地为国有，按粮功、军功授以田地。……废除世族、宗族世袭特权，未来无军功者一律不得多占田地，不再世袭官职。……以法推行农业耕种，按粮功多少授爵；以法推行战功奖励制度，按斩首数量，选拔出基层官员。未来，授官之途只有耕战一途，废除、世袭之官、游学之官等授官制度。同时按斩首之功，兑现土地，田宅、仆人等……废除商业、手工业、学馆减少游食之口粮，……商人不许卖出粮食，农民不许买入粮食……废除青楼业、房产业、……解放奴隶，对奴隶进行三代以上，自行除籍……”

    孝公顿觉眼前一亮，激动地说：“先生！且慢，你这论点犀利，字字珠肌，让寡人用笔先记下来，你再往下说。”

    “好！我就慢点说。废除封邑制，在秦国全面实行郡县制。郡下设县、县下设乡、乡下设里。郡、县长官均由君主任免，对郡县事务，君主也都有最终决定权。废除封地私兵，将兵权由县都尉统管，都尉只接受国尉府调族坐大。兵权被废，他们就无法兴内做浪。称兵作乱！……都尉由君上按军功授任，完全由君上掌握。我们设立郡县制的目的，除了便于管理之外，主要还是为了加强对军队管理，防止世族、宗族生乱。”

    孝公，抚掌笑道：“好！此策甚妙啊！”

    公孙鞅顿首道：“有军功者，各以率受上爵，为私斗争，各以轻重被刑”，就是说我们要以奖励军功而禁止私斗。规定爵位依军功授予，宗室非有军功不得列入公族簿籍。即“有功者显荣，无功者虽富无所荣华……制定二十级爵的作法，意味着彻底废除了旧世卿世禄制，今后将根据军功的大小授予爵位，官吏从有军功爵的人中选用。二十级爵：一级曰公士，二级曰上造，……第十九级曰关内侯，二十级曰彻侯。……战斩一首赐爵一级，欲为官者五十石”。这个奖励军功的做法：甲士在战争中斩敌人甲首，首级一个，授爵一级，可为五十石之官：斩敌首二个，授爵二级，可为百石之官。各级爵位均规定有占田宅、奴婢的数量标准和衣服等次。”

    孝公大赞：“此法推行，将彻底解决秦国兵源问题，会极大提升军士士气。若，行之十年，秦军必强，行之二十年，秦军必出函谷关，行之三十年，秦军兵行天下，令行天下！！”

    孝公离席，走到公孙鞅案前，一拜到地：“先生上坐，请受渠梁一拜！”

    公孙鞅顿首道：“谢君上隆恩！推行军功制，宗室、世族非有军功论，不得为属籍。要明尊、卑、爵、秩等级，各以差次名田宅，臣妾衣服以家次。有功者显荣，无功者虽富无所芬华。我就是说我们要依军功大小重定贵族身份之高低。要沉重打击奴隶主旧贵族，使他们贵三代之后的无任何特权！”

    孝公担忧地说：“此策，可以说是釜底抽薪，但会招致世族、宗族激烈反对。”

    君臣二人，越谈越近，大感相见恨晚。

    孝公吩咐太监令道：“将烛火点亮，寡人，要与先生秉烛夜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