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被打开来,一伙人冲了进来,正在双生不明所以的时候她看到了领头人的长相,是仙界的仙官。双生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她好像清楚了什么,终黎倾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她崩溃的坐在地上,无声地发出呜咽声。
双生的哭泣并没有引起仙官和他带来的侍卫的同情心,他们面无表情,冷酷得像一尊尊佛像,没有丝毫人情味,这样子没有感情的人让双生心里越发恐惧。
直到锦瑟踏进这个房间,这才打破了这种僵持着的局面。双生看着这个无情的男人,冲上前一把掐住了他的咽喉,红着眼睛就似看杀父仇人一样怒视着锦瑟,然后大声吼道:“把终黎倾还回来!你把他怎么样了?他在哪里?把他还回来……”
锦瑟对于这种像挠痒痒的威胁不为所动,他的面容没有一丝改变,可就是这样子的态度让双生更加火大,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简直是太没人性了!
这种人都不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有一丝忏悔吗?就算真的是终黎倾做错了什么事,那只要给予终黎倾一个人惩罚不就好了么?居然把整座宫殿里面的人都杀了,真不怕那些无辜被他杀害的人们化成冤魂来找他索命吗?恶魔!他就是一个恶魔!
侍卫们把双生拖回来,捆住了她的双手,纵使都已经这个样子了,双生也没有放弃,她用武的不行就来文的,平常怎么也不可能的脏污秽语现在轻而易举地便骂出口了。
可直到她骂累了,锦瑟仍是不为所动,只是把她抱上了床榻,转身带着仙官们出去了。她瘫在床上怒视着锦瑟关上门的身影,只一眼,她看见了锦瑟似深不见底的眼眸划过一抹伤痛,就那一抹,便足以让双生心里划过多少思绪……
梦境渐渐虚幻,双生从床上惊醒,她好似做了一个很长又很熟悉的梦,她记得梦里锦瑟和终黎倾的面容,记得他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情,但是那种真实的恐惧感令她无法忘却,锦瑟的无情,终黎倾的柔情,都与现在的一切相反,她暂时有点无法接受这些性格突变。
双生擦了下脸颊上的汉,环顾了下四周,记清楚了她就是在这间屋子里晕的,可她是怎么躺到床上的……这几件事情让双生脑袋一团乱麻缠绕着,牵一下都似乎能疼得双生倒地痛呼。
双生往回倒在床上,看着透过纸窗照进来的光亮,那束光亮似指引似疏导,她看着看着便把心静了下来,乱麻般的事她不想再费脑筋去想,只不过梦里的事情倒是更让她在意。
纵使梦里的东西并不应该全部都相信,可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可能无缘无故便梦到那么真实的一切。
何况明明前面还温文尔雅的锦瑟一下子变得冷酷无情,而且还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佣仆们……纵使他这一世是自己的小师父……双生还是感觉她无法接受这个无情的锦瑟这一世的性格是如此温文尔雅……
明明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不是吗?那个无情,冷酷,甚至可以说嗜血的估计才是锦瑟的真面目吧?想到徐管事和小灵的死,双生又红了眼眶。
这个无情的人真的是骗了她好久呢,怕是五年前那场刺杀也是他一手布下的吧,亲手杀了一个碍事的家伙的感觉应该很不错吧?可是……她回来了,锦瑟……小师父……呵,怕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才念着这个称呼吧。她绝不会像以前一样中你的套了……再见,怕就是仇人了。
双生起身,借着光亮往门摸过去,还没到门呢,便有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挡在双生前面不让她出去,双生想起锦瑟上一世用的法器,对使用这种囚禁行为的又觉得莫名熟悉,于是她下意识觉得这一切都是锦瑟的骗局。
在另一个房间的锦瑟早已醒了过来,他被迷晕之后自己走进了这个房间,然后躺在了床上,时不时还出些冷汗,嘴里一直都在嘟囔着些什么。后来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而已,锦瑟便自己惊醒了。
这间屋子和双生所在的房间位置是对立着的,房间里的陈设也与双生待的房间差不多简单,书桌椅一股淳朴的气息扑面而来,可随之而来却总透露出一股诡异的神秘感。
锦瑟接受完了自己前世的记忆,倒也明白了为什么偏偏终黎倾要得到他,也清楚双生可能就这样子误解他也说不定。可无论是前世今生,他要的也不过是双生而已。
吴焕从晚上待到了晚上,又从晚上待到快早上,外面黑黝黝的他可怕了,可为了等双生,再可怕他都坚持下来了,当他晕晕乎乎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一阵光束,然后他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