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拂路正在思考问题时,脑中惊现小破孩的喧闹声。
系君:宿主,快、快、快去救你的男主。
唐拂路吓得一激灵,身旁的无忧见状,询问道:“晚照,你怎么了?”
“无碍。”唐拂路摆了摆手,示意她继续往前走。
系君:宿主,你倒是积极一点啊!
唐拂路:他又自杀了对不对?他那么聪明,肯定能自己走出险境。
系君:如果你一直抱着这种态度的话,我想余夕灿永远不会被你救赎。
唐拂路:行行行,我去救他不就行了?人在哪儿呢?
系君:与大军行军位置相距5里的小路上。
唐拂路意识到不对劲,以前的他就算闹自杀,也不会踏出家门半步,如今竟跑到这荒郊野外。
唐拂路:说说事情经过。
系君:他不是经常寻死引起余三花的注意吗?此举彻底惹怒了府君田氏,这一次余夕灿本想逢场作戏,服毒自杀。他提前服下解药,可没想到的是,田氏将他的毒药换成蒙汗药。
唐拂路大惊:田氏这是下死手,他想做什么?
系君:大概是想彻底毁掉余夕灿的名声,让他无颜再活下去。余夕阳拖住余三花的那会儿,他便被人塞到轿中,抬出城外,目前应该清醒了。这会儿余三花又被女皇召走,除了你,无人能救他。
唐拂路大骂:这奇葩,不作死就不会死,要是不服那毒,哪来蒙汗药一事,栽了活该。临到京凰城,还给我整这种幺蛾子,服了猪队友。
系君:他可是你的男主,再怎么奇葩,也是你逃不掉的命运。
唐拂路不以为然地冷哼了一声,无忧正想问她怎么了,被她打断:“无忧,我有急事离队片刻,你们在此稍作休整。”
说完,急吼吼地策马离开。
无忧摇了摇头,对身边的王八曼扼腕道:“王副将,你可有觉得,自从将军战死,晚照就变得神经兮兮的。尤其是这两个月,她时常失神,还时不时自言自语,偶尔还打颤。”
王八曼跃下马,下令让大军休息整顿,回头瞥向无忧:“她失神是常有的事,但打颤之怔却是近两个月才开始的。我们理解理解她,毕竟将军死在她眼前,没能救回将军,她自责乃是正常之事。”
“唉~”无忧又叹息了一声:“人死不能复生,愿她看开些。”
唐拂路策马狂奔,本已到了马的极限,小破孩还死命催她。
系君:快点,你倒是快点啊!要是等到男主丢了清白,他真的只有寻死这一条路了。
唐拂路无语凝噎,‘男主丢了清白’这六个字怎么听着这么扭曲呢?这世界的男子如同其他世界的女子,在古代,女子没了清白是大事!
在这个世界,若是男子被欺辱,那也是要命的事。
唐拂路一边咒骂这扭曲的世界,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吐槽男主这奇葩真会给她惹事。奔了5里,根据小破孩的指示,终在一条小路上瞧见一顶简陋的坐轿。
轿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大嗓门:“嘿嘿,美男。”
系君:宿主,你看到轿外的那双脚了没,胖女人快要碰到男主了。
唐拂路:……
她都来了,还能有什么事?
虽是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快过大脑一步,勒紧缰绳,战马的嘶鸣声在这条小路上响起,昭示着有人出现在这里。
轿中正猥琐地朝男主靠近的胖女人听到马的嘶鸣声,不耐烦地停下动作:“都说了没事不要打扰老娘,让你们滚远点。”
轿外的唐拂路听了这话,嗤笑了一声,这傻女人在想什么呢?这是战马嘶鸣,不是抬轿小厮嬉戏打闹。
“本姑娘今日路过此地,听见一只癞蛤蟆在叫,忍不住前来探个究竟,没曾想是这样的画面。”
轿中的胖女人听了这话,便知她在讽刺自己,恼道:“路过就赶紧滚,打扰了老娘的雅兴,你休想在京凰城待下去。”
“是么?”唐拂路不怒反笑:“这坐轿虽然简陋,看起来也不小,我怎么在轿外看到两只猪蹄,哎呀好恶心。”
和小破孩待了十年,讽刺人的水平日益见长,不过平时不与人争锋相对罢了。
轿中的胖女人被她打扰了兴致,不耐烦地掀开布幔,但人却不肯从轿中出来。唐拂路看到胖女人的那一刻,没忍住干呕了一声。
满脸油相,肥头大耳,还襄了一颗金牙。长这么丑,男主竟然一声不吭,还真是个爷们,不太像这个世界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