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如果,只是如果而已,你万万不可与旁人提起,我就是特别好奇这子女树。”
“将军你说。”
“如果我纳了夫侍,该怎么让这颗子女树认了那些夫侍?”
“你再放半碗血,与你的夫侍的血融合,再次浇灌不就成了?”无忧无奈地看着她。
“这一点儿也不严谨,要是有人对我图谋不轨,他们悄悄放我的血浇灌这子女树,那我岂不是被迫纳夫侍吗?”
“浇灌过程,必须你亲自来,子女树与你的精力息息相关,旁人浇了没用。”
“还真他喵是玄幻女尊。”唐拂路喃喃自语道。
“将军说什么?”
“没什么。”唐拂路慌忙跑开。
系君:涨知识了。
唐拂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样还好,愿世界古代男子纳妾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系君:这倒也是。
凤栖国盛清十三年盛夏,兵马大将军唐拂路迎娶余府大公子余夕灿为夫,迎亲队伍堪比将军带领十万大军回城那日。
百姓们站在街头看热闹,从唐府到余府之间的茶楼酒肆,客栈红楼,皆挂上红绸,为两人送上祝福,图个好彩头。
前些日子依栏看着唐拂路回城的那些公子们瞧见马背上美艳的女人,哀婉声一声接着一声。谁能想到,短短几日,将军府有了府君,这位朝中新贵有了另一半。
唐拂路带着自己的亲信前去迎亲,队伍浩大,给足了余府的面子,也让人们看出唐拂路对她这府君有多在乎。
做到这个份上,非但没有绝了那些公子们的念想,反倒让他们对唐拂路更加向往。这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像唐拂路这般优待男人。
余夕灿安安静静坐在轿中,墨发垂下,头上的首饰没有女人繁琐,只束了一支红玉簪。一身红袍将他衬得异常英俊,红纱遮了半张脸,只露出那双死寂的桃花眼。
他听着轿外的吵闹声,悄悄掀开布幔一角,入眼是一片喜庆的红,还有几束不善的眼神,他慌忙放下布幔,默默安抚受惊的自己。
多想想,今日和他成亲之人,那些人的眼神就没那么可怕了。自出余府那一刻,看到精心梳妆打扮过的唐拂路那一刻,视线便牢牢被她抓住。
锣鼓喧天,人们丝毫不觉得嘈杂。
红轿颠颠簸簸,抵达唐府。当布幔掀开,那双小手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向他时,余夕灿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为何他生得这么高大,却要看起来比他娇小的唐拂路护在羽翼之下?
那双手看起来虽美,可她的掌中,全是习武留下的茧子。他轻轻地回握着,任凭戴着金冠步摇的女孩儿拉着他往府内走去。
她的笑脸,在走出余府那一刻见过。抵达唐府时,依旧不减。不知此时背对着他,女孩儿会是什么表情呢?
红纱之下,无人看得清他的嘴角是否扬起。唯有他知道,这一刻,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唯有这一刻是他此生最留恋的时刻。
拜了天地,终于到了成婚最重要的环节。无忧抱着花盆走出,奴才们呈上瓷碗与匕首。
余夕灿再一次偷瞄笑得灿烂的唐拂路,只见她接过匕首,眼睛不眨一下,便将手掌割裂。很快,瓷碗里滴了大半碗血。
轮到余夕灿时,他也毫不犹豫拿起匕首,割裂了自己的手掌。
余夕灿的眼睛紧紧盯着正在浇灌子女树的唐拂路,他做梦都没想到,眼前绝美的将军会成为他的夫人。
浇灌了子女树,唐拂路侧过脸朝余夕灿浅浅一笑。
随后面向在场的所有下人,包括所有参加婚礼的宾客说道:“以后这子女树只认本将军的夫君余氏,除了本将军的夫君,这天底下再无人有资格碰本将军的子女树。”
此话一出,宾客们议论纷纷,余夕灿的瞳孔一缩,她、她这是在昭告所有人,她这一生,只有他一个男人吗?
半晌,他又暗笑自己愚蠢。余夕灿啊余夕灿,这天底下的女人谁是好人?被她三言两语哄得服服帖帖,是不是傻?到时候纳了夫侍,也不会有人说她什么。
无忧奉上红纱与伤药,唐拂路伸手牵起余夕灿的手,替他撒上药,缠好红纱。余夕灿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敛着眼眸,细心地替他包扎的唐拂路,心中仿佛有什么轻轻晃了晃。
他接过无忧奉上的红纱与伤药,低下头温柔地帮唐拂路敷药,包扎伤口。唐拂路有些难以接受的是,受伤竟是这个世界婚礼上的一个重要环节。
伤口包扎好之后,这礼便是成了。府里的奴才送余夕灿回房等候,而唐拂路留在外面招呼客人。
京凰城达官显贵前来祝贺,即便是方才唐拂路委婉地表示自己只需要一个夫君,也无法阻挡他们的热情。
宴席之上,想要敬她酒的人排成长队,这下唐拂路为难了。该不该接受她们的敬酒?要是接受了,肯定会喝醉,余夕灿会不会觉得她是故意喝醉逃避他?
他一定会这么想,唐拂路肯定地点了点头。一个能把自己送解药的好心曲解成不想娶丑八怪的奇葩男人,唐拂路能指望他有什么好的想法?
想到这里,唐拂路果断地将王八曼和无忧拉出来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