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呢?”唐拂路笑了笑:“每年都会有新的样式,每年都要换新,这些只是你今年的衣裳。”
“夫人……”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夫君呐!要是你真的感动得很,我允许你抱抱我。”
“好。”
余夕灿朝她伸出手,她却踮起脚尖,将他眼角的泪水擦干。有些粗糙的指腹从他的眼角滑过,擦掉过去的苦涩,只留下炙热的温柔。
擦干眼泪后,才环抱住他的腰:“夫君呐!如今你已是将军府的府君,本将军舍不得让你受委屈,你怎么能委屈了自己?”
“夫人,我没有。”
“那些个奴才在你面前造次,你怎么能无动于衷呢?我要管理军中事务,你可不能乱了我的后宅。”
“夫人,我知晓了。”
“那夫君快去挑一件喜爱的衣裳换上,本将军带你去找无忧,那些个奴才,该你处置才行。别忘了,你不仅是我的夫君,还是将军府的府君。”
“我记下了。”余夕灿将她搂紧了一些,他记下了,他是她的夫君,不该丢了她的威仪。
系君:宿主,你的奇葩男主觉得你让他记住自己的身份是怕他丢了你的威仪。
唐拂路眉头狠狠一皱:系君,连你也知道我只是想让他别委屈了自己。
系君:我体谅你。
唐拂路:不,你没法感同身受。
系君:……
“快去换衣裳吧!”唐拂路松开余夕灿,他到底被伤得有多深,才会谁都不信?她已经做到这份上,却感动不了他。
余夕灿看到唐拂路穿着白色的外袍,也挑了一身白袍,穿上优质白袍的他,瞬间精神了许多。
唐拂路看着一身白袍朝她款款而来的余夕灿,白瞎了这张好看的脸,若是再刚毅一些,那会比现在更迷人。
唐拂路与他准备去处理今早奴才懈怠一事,无忧已经赶到2号院,此时正对2号院的奴才用刑。
无忧从奴才们口中得知唐拂路带着余夕灿去了放置衣裳的厢房,便想出了这个法子。余夕灿对唐拂路是什么想法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唐拂路心心念念之人就是他。
无忧心想,唐拂路那么喜欢他,他也必须付出同等的爱。
“给我打,狠狠地打,打死了拖到花园当花肥。”无忧冷漠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十名奴才:“将军放在心尖上的人,岂是你们能看轻的?”
“啊!”
“赵管家,求您高抬贵手,奴才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没错,赵无忧没有接受女皇的封赏,而是来到唐府当唐拂路的管家,当她的随从。
余夕灿还未走到事发现场,便听到无忧那句“将军放在心尖上的人”,他的脚步顿了顿,神色有些复杂。唐拂路听到这句话,默默为这姐妹点了个赞。
唐拂路看向余夕灿,询问道:“夫君觉得该如何处置?”
“发卖了即可,不必伤他们性命,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女皇赏赐的奴才。”
“发卖了好,发卖了好。”唐拂路心里一喜,余夕灿的行为深得她的心,这些都是女皇的眼线,她巴不得余夕灿把这些人全卖了。
余夕灿被她逗笑:“夫人,你不觉得我狠心吗?”
唐拂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夫君,身为将军府的府君,该有的果断不能少。”
“我记下了。”余夕灿唇角微扬,目前看来,将军待他极好,没有一点差池。若不是看着她那双眼睛,他定会误以为将军有多喜欢他。
余夕灿的眉头再次蹙起,心中疑惑万千,将军这番处心积虑讨好他,到底是为何?他只是一个不受宠的余府庶长子,讨好他有什么用呢?
将军是否也曾像讨好他一样讨好过别人?将军的温柔只有一份?还是对所有俊美的男子都一样呢?
唐拂路正处于余夕灿开始改变的喜悦中,冷不丁听到小破孩凉悠悠的调侃声。
系君:你的男主怀疑你别有用心。
唐拂路脸上的笑容一僵,扯了扯嘴角。真不愧是排行榜第十的男主,竟如此疑神疑鬼。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余夕灿会感受到她的好。
她确实对他别有用心,没想到余夕灿这么快就发现了。她只是为了攻略余夕灿才对他这么好,并不是真心待他。
两人走到院中,趴在地上的十名奴才已经被打得浑身是伤,余夕灿皱了皱眉,看了看无忧,又侧过脸看了看唐拂路。
唐拂路正皱着眉想小破孩说的事情,并未留意到余夕灿的视线。他轻叹了一声,将军为何事烦忧,在他身边竟如此心不在焉?
他走到无忧跟前,无忧朝他拱了拱手:“府君。”
余夕灿明知故问:“他们这是……”
无忧动作一滞,难道她刚才白白做了一场戏:“府君,属下听闻府上的奴才以下犯上,这才前来整治将军府的风气,既然府君在此,这些人该如何处置,全凭府君指示。”
余夕灿看着趴在地上受刑的十个人,心里有些不忍,若是让无忧这么打下去,这些人不死也会残废。
无忧虽是教训下人,却提醒了他,这里是将军府,以后的行为要约束一些才行,否则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赵管家,将他们发卖了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