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不是银子的事情。”里面的人可是兵马大将军和她的夫君,银子哪有他们重要?
说话间,子桑明觉已经推开雅间的门,看见脸色极差的唐拂路,笑道:“唐将军,几日不见,不认识在下了?”
店小二不知所措地看向唐拂路,唐拂路向他点头示意,他才讪讪地退出雅间,子桑明觉的奴才们也识趣地退到雅间外守着。
“这位是……”余夕灿看见突然闯进来的男人,戒备地道。
唐拂路不语,他是谁关她屁事?低着头给余夕灿夹菜,愣是不肯搭理子桑明觉。余夕灿无奈地看着尴尬地站在桌边的男子,又看了看他的将军,有些哭笑不得。
子桑明觉等了片刻,没等到唐拂路开口,不自在的咳了咳:“在下子桑明觉。”
说完,别有深意地看了余夕灿一眼。余夕灿不认得他,可他认得余夕灿。眼前这个男人,霸占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做梦都想掐死这男人,可惜眼前这条件不允许。
“明觉公子,久仰大名。”余夕灿故作豁达:“在下余夕灿,这是我夫人,兵马大将军唐拂路,字晚照。”
子桑明觉咬了咬牙,这些还用得着他介绍?
唐拂路看着争锋相对的两个男人,她的阿灿学会宣誓主权了,哈哈哈。若不是她在这,两人会不会直接动手打起来?
系君:你不想看看余夕灿被你同化到什么地步吗?
唐拂路:怎么看?
系君:你借故离开雅间,等我提醒之时再回来即可。
唐拂路:阿灿会不会吃亏?不管怎么说,子桑明觉都是女皇的亲弟弟。
系君:放心,你家余夕灿可不是吃素的。
唐拂路:我总觉得这样对阿灿不好。
系君:你走不走?阿灿阿灿阿灿,你烦不烦?
唐拂路悻悻地闭上嘴,抬眼看向余夕灿,向他投去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阿灿,我去楼下为你买些糕点。”
“多买点梨花酥,这个季节吃它最应景。”
“嗯嗯。”唐拂路点了点头,不情不愿地离开雅间。
她跨出雅间的门,刚走了两步,就听见里面传来细细碎碎的争吵声,本想偷听几句,看到雅间外守着的奴才,万万不可在这些奴才面前丢了将军的威仪。
她真不是故意抛下余夕灿一人,是小破孩欺人太甚。自从上次被电击警告之后,她就不怎么敢忤逆雾世的指示。雾世压根不像她的系统君,倒像系统局派来监视她的上级。
雅间内,余夕灿与子桑明觉你一言我一语。唐拂路不在,两人都撕下温柔的面具。
“余大公子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庶子,若不是女皇垂怜,你如何配得上唐将军?”子桑明觉一直觉得余夕灿配不上唐拂路,见他心安理得地待在唐拂路身边,气就不打一处来。
余夕灿被他言语攻击,不仅不似从前那般懦弱,反而专挑子桑明觉的痛处戳:“明觉公子今年已是29的年纪,听说想要迎娶明觉公子之人从城西排队到城东,在下敢问一句,若是明觉公子没有女皇亲弟弟的头衔,谁会看得上一个将近30的老男人?”
子桑明觉心里钝痛,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余夕灿,之前得到消息,不是说他只是个软弱可欺的庶子吗?待他回宫,非要好好治罪于那些不称职的奴才,连个情报都打探不清楚,养他们有何用?
可是现在,吵架不能输:“余大公子,听说你的绝技是寻死争宠,若是将来在下进门,你可别用这招吓唬我,要是不小心弄巧成拙,可就得不偿失了。到时候本公子一人霸占着将军,你在九泉之下,可别眼红。”
好一个明觉公子,竟然咒他死。余夕灿紧皱着眉头,握着筷子的力度加重了几分。俗话说打蛇打七寸,子桑明觉这么了解他,看来没少背地里打听他和唐拂路的事。
“争宠?”余夕灿冷哼了一声:“若是她不宠你,任凭你怎么争,在她面前不过是跳梁小丑。”
“是吗?”子桑明觉哪里肯服输:“本公子也想说,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本公子一样有资格单身到29岁。”
“厚颜无耻。”
“不知死活。”子桑明觉死也不肯落下风。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却不自知,绞尽脑汁要将对方的气势压下,余夕灿忘记了所有的自卑,只想守护好唐拂路一人。子桑明觉忘了自己的身份,哪怕是逞口舌之快,也要斗赢情敌。
“明觉公子虽贵为皇子,可说话的语气也太过狂妄。晚照好歹是兵马大将军,她要纳谁为夫侍,只有她自己能做主。”
余夕灿将重点放在‘纳夫侍’三个字身上,就算他子桑明觉争得头破血流,也不过是个夫侍。除非他现在就将自己掐死,让唐拂路丧夫。
啊~子桑明觉内心已经被激得抓狂,可是他不能在余夕灿面前表现出来,不然他就输了,输的人配不上唐拂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