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这种病,你看不见也摸不着。身体上的病只要找对了药材,愈合后便好得利利索索。但心里的病,一辈子也难治好,就像心里住了条鳄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钻出来把人拖下水吃了。得这种病的人病情一旦恶化起来,是世上顶可怜的人,因为失去了人的任何愿望和情感。”孙大夫道。
孙大夫帮几个人包扎好伤口又抓好药之后,千叮咛万嘱咐,这几日不可吃辛辣刺激油腻的食物,须得好好休养一番。大晚上的折腾一番,孙大夫只收了他们一百文银子,当真十分厚道。做完这些事情,孙大夫连连打哈欠。
“多谢孙大夫。那我们这就告辞,叨扰您休息了。”裴墨晔道。
“病人大如天嘛,这便歇下了,年纪大了,睡得早。”孙大夫道。
裴墨晔领着师弟师妹们回到客栈,值夜的店小二在柜台边打瞌睡,看到他们回来了,个个都挂着彩,略微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不过也没有多问什么,强打起精神给他们准备饭食和热水。裴墨晔给他一点碎银子,他立马眉开眼笑、欢欢喜喜地去厨房拿饭食了。
等水打来,裴墨晔用热水把身上的血迹擦干净,看着小师弟摸索着用毛巾擦着身体,心里叹了口气,心道,带小师弟去迷雾山脉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今日发生的事情可能会影响他的一生。暗暗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他。裴墨晔从包袱里拿出干净的衣服,给小师弟穿上。
“我们明日便启程去凤凰山脉,孙大夫说凤青医术通神,他一定有法子治好你的眼睛的。”裴墨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