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相当用力,让得冯父平滑了数十米才勉强停下,细心的人会发现,谢炎这一脚是踢在与冯母被踢的腹部一模一样的地方,力道还加重的很多,看得围观人无不拍手叫好,那是一个爽啊!
此时冯父已然伤痕累累,谢炎可不怕把他打坏了,拥有贵族血脉的人伤势恢复能力惊人,抗击打能力恐怕也弱不了,再教训教训应该还不成问题。
抱着这种心态,谢炎接着缓步走向冯父,他能这样肆意妄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曾持视若无睹放纵的后果,身后盈盈类似“给他一拳,踢他一脚,打得好……”的话语更是激励他下手不遗余力。
周围一些胆大的围观人也有欢呼助威的,在他们看来,教训一位平时嚣张的可恶贵族简直是奢望,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谢炎却在给他们饱眼福。
蜷缩于地的冯母艰难爬起来,刚好看到冯父被踢飞的一幕,伸手对着他在空中虚抓,大喊:“不要!夫君!”
此言一出,围观人都惊呆了,冯父可是踢了她两脚,她还在为丈夫担心么?
“住手,三将府前打斗成何体统!”是马运辽。
声音是曾持熟悉地声音,他却头也不回地摊摊手,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被曲银尘猛瞪了他几眼。
三将府大门牌匾下另外两名大将齐齐出现,迟来的两人看着底下一片狼藉,都纷纷皱起了眉。
马运辽走向曾持,沉声道:“让你办点事办不好!有没有点身为三将的觉悟?”
曾持吐了吐舌头,又故意扮了个鬼脸:“切!应该本将质问你才对,有你这样当主将的吗?自己躲在里面享受,让本将一个人应付。”
在外人面前马运辽不想与他多嘴,直接问道:“怎么回事?不是冯夫人来求情么?冯贵族怎么被打了?他们两个又是谁?胆子不小。”
很明显,他所指的就是用布裹头的谢炎两人了。
曾持将事情大致讲了一遍,用眼角余光偷偷瞥了一眼曲银尘,“……就是这样,他们两个是那天在处刑台上的。”
这么说来,当天处刑台上的情景再次浮现,那个坚定倔强的少年和昏迷不醒的少女,就是他们吗?
了解完事情的大概后,马运辽正要走向谢炎,一只脚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冯母使上她微弱的几丝力气拖住马运辽,低声略带嘶哑地恳求道:“主将大人……我知道下一代君主是您,求您救救我儿的命,在君主面前说说,不能让他们兄弟相残啊!或者是……或者是让我儿直接做您的使徒也行,只要能保我儿的命……”
马运辽内心触动,他实在无法拒绝一位可怜母亲的恳求,试问天下有哪一位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可是为了孩子而做到这般地步,真真令人心寒。
府门下的曲银尘见到此景也为之动容,她深知无法改变使徒生死战的规则,只是无奈地摇摇头。
马运辽略做迟疑,俯下身轻轻抓住冯母的双臂,试图将她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