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真仙怜悯世人,用包容的心普度众生。
男人在亲弟弟的门口见到半安,有一点点意外,似乎想到了白日那匆匆一面,他忽的安心下来,走过竹林时的疲色顿时无影无踪,他左眼眼角下的红色朱砂痣忽的一闪,整个嘴角都温柔的翘起来。
半安完全着了迷,甚至有一种能亲吻对方的衣摆也是一种荣幸的感觉。她从未体验这样的感觉,面对一个人,只想努力的小心翼翼的收起自己的刺,谨慎的接近他,来换取对方的一个眼神。
深谷幽兰美的让人赞叹,虽然没有净轩言那种不似凡人精致,却也是迷了她的心窍。
“兄长!你怎么来了?”净轩言穿着一身合体的长摆襦裙,出现在门口,看见傻愣愣的半安,嫌弃的问:“看什么呢?”
半安回过神,认真的看了净轩言一眼,“哥?”视线赤、luo似乎在一一比对两人脸上的相同之处。
“真的?”
“呵呵……”如鸣佩相撞,似古琴轻响,笑声爽朗,男人回答:“真的!同父异母。”
“兄长!你跟她说这些做什么?”
净梵行笑意更深,“你不想让我说吗?我以为你想!”
“我不想!”
“兄长你来干什么?肃王爷没事了吗?”
“无碍了,刚刚听雨晴说她放了人,合计人应该走不远,就来看看,这不是正巧!”
他的视线从半安身上略过,带着一如既往温柔,并没有因为她不合时宜的出现而有一丝嫌弃。
净轩言得知哥哥知道,更是放开了撒娇。“兄长!这个人是我的了!进了我的院子就是我的仆人!”
半安眼睛都大了,这是什么逻辑,虽然她知道净轩言不会将自己交出去,但是她万万没想到用的是这种理由。这‘进圈的东西都是我的!’的理论,和猫科动物撒、尿划地盘有什么区别。
慢了一步赶来的司霁白也没听过这样胡搅蛮缠的理论。
一夜没见,裹着貂皮大氅的他脸色更苍白,可也奇怪,那朱唇依旧血一般红艳,倒是看不出是病还是天生如此。
他站在净梵行身边,像一只披着人皮的艳鬼。“轩言姑娘可是看上了本王的人?”
“你的人?”
半安最先不满,反唇相讥。“谁说我是你的人?我卖给你咧?”
“你与本王本就乘一辆马车而来,是不是本王的人定有判断。”司霁白琉璃色的眸子一眯,“难不成……你要脱离肃王府吗?”
半安被那样冰冷的视线喝住,没敢挑衅。
净轩言看人要丢,果断出头。“什么脱离,瓣儿他根本就不认识你!”
“王爷……对您来说只是个下人……可对轩言来说……要不您留他给轩言做个伴?”净梵行欲言又止,威逼利诱,已经很明显了!
半安得救一般,头点的如捣蒜,她已经吃了一份毒药,总不能带着毒药跳另一个火坑,那不是嫌命长么!
就为了净轩言这温柔的兄长净梵行,她也要留下!
“绊儿?”司霁白没法反驳,他狠狠的盯着半安,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俯下身寒声问:“绊儿?”
陌生的药香夹杂着冰凉的气息笼住半安,她的手抑制不住的握紧。
司霁白盯着这张脸上紧张又得意的表情,心里隐隐有了以后抓住他要签卖身契的念头。
半安最不受人威胁,她用力挣扎,挥手甩开男人的手,衣衫被抻乱,一张叠成整齐的银票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