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脚医和半儿……
“怎么了?”司霁白看着净梵行盯着他的后背,目光闪烁,沉迷的像是看见了世间少有的美人,便觉得古怪。
这可不是净梵行第一次见到伤口了……司霁白看不到后背,只是从净梵行的眼里看见了无数的惊奇。“是两种打结方法像?”他问。
“没有!”话不过脑,男人的嘴巴已经先行将答案隐藏下。
司霁白有点失望……
伤口很快被重新包扎好。
男人冰凉的身体在暖室里没有一点起色,琉璃色的眼睛晦暗着,似乎在忍着极大的痛苦。
“王爷……要不我把韩为叫进来?”有个人抱着取暖明显比没有强!虽然很久以前他就出过这个主意!不过这肃王爷是个有洁癖的,心里过不了这一关,才平白多受了这么多年的罪!
司霁白确定的摇摇头。“不必!”
比起抱着那几个姓韩的恶心,他还不如自己挺着,反正这么多年也过来了!
净梵行将发抖的‘病人’用大氅包好。‘把半儿抓回来?’话在嘴边转,又被咽了回去!他更心疼那个有秘密的姑娘。
“那我去熬一碗药,一会送过来!”
“恩……”
暖塌上的司霁白像是受了伤的野兽,蜷缩在角落里,身体抑制不住的发抖,可即使这样,还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他们不是一个人!”男人的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那刽子手还在皇城,并没有跑出来!
……
半安差点被扒了衣服,浑身气的发抖的同时也在后怕。
这要是被发现……
净轩言看见听见脚步声,从屋中出来,看见半安头发混乱,一身狼狈正要嘲讽,又觉得她身上的衣服眼熟!
“你为什么穿着我兄长的衣服!”
他尖锐的质问起来。
雨晴一路上已经为半安这个‘男人’的遭遇哭红了眼,看见小公子这个态度,站在了半安这边。“小公子……甄公子他……您别问了……”
秋风一吹,外衣里撕了一个大口子的暗蓝色袍子便露了出来。
“你……”净轩言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问:“痞……子!你被司霁白占了便宜?不应该啊?”
半安白了他一眼,不知道这假女人哪里来的自信,哑着嗓子问:“为什么不应该?”
“你这么凶?他也下得去手?”净轩言将半安从头打量到脚,啧啧称奇,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你是自愿的吧?”
奇怪的脑回路让半安憋了一肚子的气都爆发了!
她躲开雨晴的阻拦,一个健步上前抓住净轩言的衣领子。“你要是闭嘴,我依然可以把你当女人!”
净轩言咽了咽口水,恐惧的后仰了一些,对方凶狠的样子好像随时会咬他,他犯不上这时候顶烟上。“我的意思是,”他将衣领子拽回来抚平。“你看你今天不用挨冻了!可喜可贺!快进屋!我给你熬一碗姜汤去取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