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其水指着半安,冷面吩咐:“看好他!别让人宰了!”
半安知道那个东西在自己的肚子里安家了,她没有办法弄出来,只能找下蛊的人出气,握着刀就像车厢里冲。
司霁白已经躺回软塌上,观赏着手中的玉铃铛,双眸都是带笑的。
谋财害命的白眼狼!
面对仇人,半安哪里还讲究风度一说,一个健步就冲到司霁白跟前,黑色的短刀高高举起,正对男人的心窝。
“安公子……”韩其水吓坏了连忙去拦,声音都有点走样。
司霁白毫不惧怕,脸上甚至还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他抬起手,对着半安晃了晃。“铃铃铃……”急促的铃声从男人手腕上传出,半安脸上色瞬间苍白,突的定住。她觉得腹痛如搅,身体里像是有一块冰,几乎将她的五脏六腑冻成冰块。
“铃铃铃……”
铃声不停,那虫子开始在腹中爬动,铃声越快爬的越快,半安几个呼吸间就脱了力,跪坐在男人的塌前。
“绊儿……”轻柔的声音像是四月的春风,刮得人身心舒畅。半安却没有这样的感觉,她只是腹寒欲死,毛骨悚然。
“绊儿……将那刀递给爷!”
半安紧紧的攥着刀,一动不动。
“铃铃铃……”
“给给给!给你!”
黑色的刀被举过头顶,用一种奉献的姿势递了上去。
司霁白不急着接,这就像训马,越是性烈的马越要循序渐进,让它吃苦再给它甜头,循环往复。要是因为它的一时臣服高兴的太早,不一定什么时候,它就将你掀翻在地,踏于脚下!
现在,半安就是这匹暴躁的马!
半安忍着男人的羞辱,昂着头,举着刀。她的唇角已经咬出伤口,浅红色从嘴边溢出,在苍白的唇上渡了一圈颜色,她的眉心红线似火,神情倔强,如同濒死的小兽。
这算个什么事!
韩其水快速接过那柄刀,给王爷洗白。“安公子你放心,这蛊是只冰蛊,只要没有急促的铃声,不会对你有任何伤害,你也不会有感觉……以后都是自己人了……”
谁和他是自己人!
一群王八蛋!
半安的脸上如此写着,嘴抿的紧紧的,一言不发。
对于蛊虫,她虽然心里难以接受,可就目前来看,这是最好的方法,她是聪明人,只要活着,就有无数机会弄死白眼狼,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韩其水怕这狠戾的小子想不开,为了主子的安危,笑眯眯的解释了一句。“安公子,你可能不怎么了解这蛊的珍贵,这冰火蛊,是同生共死的,要是火蛊死了,冰蛊也会死。”
半安一喜,脸色都好了不少。
心思也活泛起来。就说弄死那只火蛊,自己就自由了?
韩其水摇摇头止住半安的想法,暗赞自己有先见之明……
司霁白冷哼一声,盯着半安舒展的眉心,断了她的后路。
“蛊!死!人!亡!”
半安脑袋轰的一声。
男人对半安的表情甚是满意,连眼角都带上笑意,整个人温和下来。
司霁白用手指轻浮的勾起半安的下巴,强迫她认清现实。
“从此刻起,本王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就要陪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