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是潘迪这么说,唐洛必然会掐了烟。
可这不是潘迪,唐洛将烟盒递过去:“来一根?”
文奇的眸子暗了暗,接过,点燃了一根,阳台上顿时烟雾缭绕:“作为一个医生,应该敬畏生命,减少抽烟,这才是正确的。”
唐洛轻轻地哼了一声:“你也在抽,别说这些没用的。最近学习怎么样?”
“挺好的。”文奇看着远方,灯火闪烁。
北市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城市,他的父母死在叙利亚,他跟着唐洛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也学了不少医术,但终究,不是那么的全面。
唐洛要回国参加付乘风的婚礼,问他要不要一起,说可能不会再回叙利亚,他怕自己见不到唐洛了,跟着回来了。
托了付乘风的福,让他到医科大读书,最起码将来,他也能有一个稳定的职业。
在外科方面,他还是很有天赋的。
将来或许可以和唐洛一样,做一个优秀的外科医生。
“那就行,你加油,好好学习。”
文奇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唐洛说:“我接下来可能会连续值班一段时间,回来的比较少,你也不用做饭等我了。”
“好。”
“时间不早了,睡吧。”唐洛灭了烟,转身回了他自己的卧室。
文奇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烟雾,疲惫的回到自己的屋子。
唐洛打开手机,点进自己的私密账号,翻看着那些他记录下来的,他和潘迪的点点滴滴。
每当想起潘迪,他都会拿出来看看。
照片上的潘迪,和现在的潘迪,判若两人。
以前的潘迪很爱笑的。
可现在······
大约是因为他吧。
他忘不了潘迪,可他也不想和潘迪重新开始了。
第二日,唐洛正常上班。
“老唐,你看看我发现了什么!”他一进急诊室,就被他的同事兼好友拦住了。
“什么?”唐洛一头雾水。
那人将文件放在他的桌子上:“你自己看,看完了还到档案室去吧。”
唐洛坐下,拆开文件。
是一份病例,一打开,那个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潘迪。
没错了,是他的潘迪。
他继续往下看,看到后来,手都在抖。
潘迪失声了。
怪不得那日他没有听到潘迪的声音呢。
原来,他不能说话了。
唐洛湿润了眼眶。
他走的这三年,潘迪到低发生了什么?
邵年时!
他们是发小,邵年时一定知道。
唐洛不知道邵年时的电话,只能打给付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