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项怀节的一声令下,率先一轮投石机的齐射,炮弹呼啸着朝城池砸去,或砸中城头,或砸中守军,血肉横飞。弓箭手也率先举着挡板往前推进,离城墙还有二十丈的距离时支好挡板,借挡板的掩护与城头的弓箭手对射。
戴久涵等弓箭手支好挡板,便指挥部下往前冲去,戴久涵被编为了先登部队,先登部队一般都是为了掩护后面的大部队,这是个伤亡很大的任务,每每被选为先登的部队都会伤亡惨重。戴久涵所率众人还没冲到一半,箭雨便迎面而来,戴久涵冲在最前面,顶盾的角度刚刚好把全身护住,那些老兵也都如此,可那些从后军刚补充的新兵霎时就有七八个个被射倒,等到戴久涵冲到城下时就已损失了十几人。
戴久涵所率领的百人队有两架梯子,刚冲到城下就顺势的支了起来,好在其他先登队也支起了梯子,帝国军的弓箭手也是拼了命的射箭,以掩护先登部队。戴久涵率领众人在城墙根一个接着一个的爬梯攻城。虽然躲在墙根,弓箭手不好射击,但是落石和火油罐还是让先登部队吃尽苦头,正在把盾举在头顶的戴久涵突然感觉有个重物砸在盾牌上,只道是落石,把盾牌一偏,结果滑下来的那里是落石,是一个右眼中箭的守军,此时又有一名守军中箭跌落。
戴久涵回望过去,是霍燕归!他那百人队可是全军出了名的善射。霍燕归更是全军弓术第一,此时霍燕归率领着他的手下,依靠挡板在和守军弓箭手互相射击。有了霍燕归部的掩护,戴久涵感觉落石和暗箭的压力减轻不小。
一般攻城的先登部队用梯子先行攻城,替云梯大部队作掩护。然后云梯趁此机会,上前架好。云梯可比先登部队的梯子好用多了,又大又坚固,人也不用爬梯,可以像阶梯一样往上冲。
此时云梯已经推进到离城墙十丈的距离了,负责云梯的正是秦博文,他拼命的催促士兵使劲推,这时戴久涵率领的众人正在爬梯,已经损失了七八个人了,还有一些从梯子上摔了下来受了伤,左三思红着眼睛,刚刚冲锋之时,已经损失多人,基本上都是他从后军带出来的兄弟,刚刚向农也摔了下来,臂膀还中了一刀,左三思怒火中烧,一个蹦跳就爬上了梯子,他身手比别人灵敏,爬梯子的速度奇快。
左三思快到城墙时,一个守军用枪对他当胸刺来,左三思连忙身子斜侧,躲了过去,顺势一把抓住枪杆使劲一带,守军猝不及防之下往前一个趔趄,左三思趁此机会,一刀挑中了他的咽喉,身子一越跳到了城头之上,旁边的弓箭手反应也不算慢了,立马丢了弓箭,抽出腰刀向左三思挥来,可惜还是慢了一拍,左三思挥刀一瞬,那名守军的刀和手一齐被砍飞了去,左三思又是一刀,他这两刀又快又狠,那个守军的残手和刀在空中还没落地,左三思的刀已经砍过了他的面门,这个守军用残存的手捂着脸后退几步,一脚踏空跌落了城墙。
这时守军已有五人抄起兵刃,从三个方向朝着梯口袭来想要堵上这个缺口,梯子一次只容一人通过,所以现在也才只有两人跟着左三思上来,左三思站的最前首先格住了砍过来的一刀,又闪过了从左侧戳来的一枪,这时右侧又有一刀照头砍来,这时他已是避不开了,眼看就要殒命当场,突然右侧一道寒光一闪,还没等左三思看清,那道寒光便当胸没入了那名挥刀守军的胸膛,这是一把白色刀柄的长刀,刀刃寒气逼人,刀柄却似有温润之意,这把刀的一半刀刃都没入进去,由于刀太快,那名守军一时之间还没有倒地,而是跪在地上,
戴久涵刚爬上城头,就看到左三思无论如何也无法应对右边的第三刀,手中正好抓着他的祖刀白鹿刀,情急之下就掷了过去,看替左三思解了围他连忙跳下城墙的垛口,抽出别在身后的单手斧,朝着左三思所在的地方冲去,跟着左三思的两人其中一人已经身死,另一人的左腹被锐器捅伤血流如柱正倚在城剁上大口的吸气,左三思的左肩和左腿都有伤口,戴久涵冲到近前,一步踏出左手持盾牌借着冲劲砸在了一个守军的头顶,守军被砸的眼前一黑脚一软摔倒在地,另一名守军挥刀朝着戴久涵劈来,戴久涵身形一变,斧头挥出,那人顺势想要改变刀势格挡,结果左腰被一支长枪扎了进去,随后咽喉寒光一闪,鲜血顿时从脖颈出喷涌而出,溅了戴久涵一身的血,出枪的是在戴久涵之后上来的兵士,抹脖子的自然是左三思。
城墙上的守军已经在向自己这边集结了,好在这时云梯也快到城墙边上了,只要云梯架好,下一刻便会全军压上。
秦博文正在底下和士兵们一起推着云梯,这云梯又大又重,地上的又有积雪,实在是不好推,不过好在城墙近了,所有人都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里城墙还有六七丈的时候,秦博文抬头城墙之上的情形他已经能看的一清二楚,戴久涵所剩的百人队几乎都上了城头,可人数实在是少只能勉强支撑,秦博文看到后,留下了力气最大的一些人继续推云梯,自己率领余下的人手顺着戴久涵的梯子也上了城头。戴久涵得到了秦博文的增援也是稍稍减轻了压力,可是一时之间也不能全上了城头,只能勉强支撑。
戴久涵有了一线喘息之机,心中却越发不安,虽然他是进攻方,但这可是北疆的第一城池,却在攻城的第一天就已经能如此轻易的攻上城墙,简直不可思议。不过他的想法只是短短一瞬,因为别的百人队也有攻上城头的,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无论现在北疆王有什么奇计,他也不可能不借助城防和十万的帝国军对抗。
就在这时,戴久涵突然闻到了一股异香,这种香味在他上了城头之时就已经有所察觉,但那时几乎弱的好像自己产生了错觉,但是那香味却是越来越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