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项怀节站起,突然从地下又伸出一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腕。
项怀节只觉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抓断了,心下大惊,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番怪像,不过他倒也是老练,另一只手抄出佩刀,就往那只从土里伸出来的手砍去,可是这只手上穿戴着厚厚的铁甲,一时也是毫无办法。
看到项怀节危急,旁边一个护卫正好身上背着把重斧,他赶忙拿出斧头,对准全力的一劈,这重斧的分量本就不轻,在配上护卫的全力使出,那只手直接和手甲一齐给劈断了,项怀节趁此机会挣脱站起。
就在项怀节刚刚站起,从刚才积雪覆盖的土里突然又钻出来一个人,但是由于全身都在土中,只能钻出来上半身,刚才那个用重斧的护卫看到后,条件反射般的又是一斧朝着那钻出人的头劈去,在劈下去的一瞬,重斧护卫看到这从地里钻出的人,两个眼睛竟然冒着红光,更骇人的是只用了剩下的一只手握着把钢刀,就挡住了全力下劈的重斧,重斧护卫感觉就像劈在了一块岩石上一般,手中一阵发麻,他也顾不得猛的一提准备再次力劈,没想到这人速度奇快的直接从土里窜了出来,顺势一刀就往前送去,这一刀奇快无比,而且正中护卫的脖颈,护卫的人头霎时飞出。众人这时才看清了他的服饰,虽然全是泥污但也能看清此人身着北军战袍,是个敌军!旁边的一个持长枪的护卫,一个跳扑一枪向那北军士兵后背刺去,能做主帅的护卫枪法定然不俗,又是全力出枪,枪尖隐隐都有破空之声,纵然是铁甲也被破开,一枪就狠狠的扎了进后背,整个枪尖都没入进了身体里。
谁知那北军士兵竟然好像没什么感觉一般,身体一个前冲,等长枪抽离出他的身体,然后猛的一转身,双腿用力往地上一蹬,朝着护卫跃去,手中的钢刀更是速度奇快的向护卫的当胸袭来,而且迅猛无比已经不像是人可以办到的了,几乎就在枪刚抽出北军的身体的时候,钢刀便已经快要戳进护卫的胸膛了,这时从旁又有几名护卫出手,都是使枪的,对着北军士兵的要害都用长枪捅了进去,只是那北军似乎毫无影响,刀势依然毫无停顿,刀尖直接就从前胸进去,后背出来,捅了个对穿。
其他的护卫都惊住了,这人要害受创竟然丝毫没有影响。
几个方向的长枪同时扎进了他的身体要害,虽然违背常理没有立死,但几名护卫也都默契的使力在长枪上,把他架在原地不能脱身,只得挣扎,但是此人简直是个妖魔,几个护卫一齐用力,竟然也有些吃力,这时护卫统领过来,操起了在地上还沾着血的双手斧,用力一挥,这一下势大力沉,而且精准无比正中头部,斧头都嵌进了头里,直到此时这名北军士兵才瘫软在地。
等这个北军士兵彻底倒地,护卫统领才松了口气,这个北军士兵简直就是个妖魔,在土里埋伏已经够离奇了,最离奇的是他手下的护卫可都是百里挑一又日日操练,刚才总共刺了他五枪,枪枪要害,可是不知为何就是不死,但不管如何最后还是解决了,回头看向自己的主帅,刚准备说两句末将无能之让主帅受惊之类的话,却见主帅两眼呆滞甚至是有点惊恐的看着小山丘下,护卫统领心下一惊,三军统帅定要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项帅戎马一生,又到了这个年纪,这涵养功夫应该不差啊,自从自己做了项怀节的护卫之后,就没见过主帅这般失态。
他往前走了几步,也不由的呆了,原本城下整齐的方阵现在一片混乱,无数从地下爬出来的北军士兵正在与帝国军肉搏,但是这股北军的每一个士卒似乎都像刚才那个士兵一般妖魔,往往两三个帝国士兵围攻一个都敌不过,土里依旧还有许多人爬出来,也不知道地下到底有多少。
项怀节打了一辈子的仗也没有碰到过这样离奇的事。但他身位三军主帅,不管到底对付的是人是鬼都必须从容不迫。
他对传令兵说道:“令健勇营,黄齐海部上前增援!”
可那传令兵显然有些被吓着了,竟然有些呆滞,项怀节怒喝道:“还不快去!”
不止那传令兵就是在场众人都是身子一震,那传令兵大声回复道:“是!”
接过令牌骑上快马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