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谦脸上挂着客气的笑容：“的确是有好几年了。”

    韩征这才注意到他侧身后还背对着他们站了个人，两人手还是紧握着的。

    “这位是？”韩征指了指他的身后。

    顾时谦捏了捏沈林君的手，示意她转过身来打招呼，沈林君这才呼了口气，转身尽量平静地笑道：“韩学长，好久不见。”

    她很难形容自己转身一瞬间韩征脸上的表情，惊讶？阴郁？疑惑？愤怒？她分辨不清楚，她也懒得去分辨，只是看见他的眉头深深蹙起，目光反复在自己身上打量，她便有种无处躲藏的感觉。

    她讨厌这种感觉。

    在美国的五年，韩征算是一步步见证了她同莫丞礼的爱情，莫丞礼并不是擅长交际的人，但韩征是他不可多得的好友。韩征的目光已经不再复杂，原本扬起的嘴角也缓缓下沉，眉头紧蹙，她看见了他眼中的——嫌恶。

    沈林君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似乎可以理解他的反应。一年多前韩征离开波士顿的时候，沈林君还同莫丞礼出双入对，甚至在他们最后一次联系的时候，莫丞礼也透露了二人的近况，但万万没想到，不过数月，她的身边便换了旁人，而这个人还是他大学时期的同学与邻居。

    顾时谦似乎对他们认识的事丝毫也不惊讶，毕竟mit的华人圈子很小，大家基本上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