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个男子就好了吧。”阿尔托莉雅蜷缩着身子问道，看不清楚面容。

    ——

    “……”米歇尔沉默了。

    这才是她真正的想法吗？

    看见阿尔托莉雅的模样，米歇尔神色复杂。

    阿尔托莉雅在圣湖的日子，更像是任务而不是生活，对于自己和兰斯洛特更是如同陌生人，她们的对话除了第一天，其他时间的则是简便无比，那种生硬感令米歇尔感到无可奈何。

    阿尔托莉雅用训练逃避圣湖，米歇尔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第一次没有纠正阿尔托莉雅的称呼，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本属于梅琳的称呼，【老师】，同时也尽了属于老师的义务——

    接受和引导。

    不管阿尔托莉雅如何表现，他都在尽力的改变她，尽可能的给她最为正确的训练。

    那种强度极高的训练可不是米歇尔私自决定的——这取决于阿尔托莉雅自己的态度，米歇尔只是给她一个方向而已。

    米歇尔一直以为阿尔托莉雅苦恼的是实力的问题，没想到居然是对于自己的身份。

    不过他倒也不意外，会有这种想法是人之常情。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米歇尔蹲下，在阿尔托莉雅身边附耳道。

    阿尔托莉雅整个身子都颤抖了一下。

    见状，米歇尔一笑，现在她需要的是信心，而不是自己的安慰。

    “男子的身份确实要方便很多，但——”米歇尔拖长了自己尾音，随后话音一转，强行中断了自己的发言。

    “你知道吗？”

    “第一天，莉莉你就完成了小兰曾经百分之一的训练量。”

    就在阿尔托莉雅不解之时，米歇尔继续道。

    “第二天，百分之二。”

    “第三天，百分之三，这已经是一个成年男子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第四天，百分之七。”

    说到这，米歇尔深深的看了阿尔托莉雅一眼，这一天是她大幅度进步的开始。

    阿尔托莉雅则是明白，她就是在这一天发现圣湖湖水的作用的。

    对于这件事，米歇尔或许明白，不过这不是他关注的点，他只需要知道阿尔托莉雅有进步，就足够了。

    “第五天——”

    “第十天——”

    随着米歇尔的话，阿尔托莉雅逐渐抬起了头，望着米歇尔的眼神中充满了奇特的味道。

    他……每一天都记着……

    “直到今天，莉莉你已经达到了接近小兰曾经训练的四成。”米歇尔意味深长的道。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阿尔托莉雅摇了摇头，不明白米歇尔的意思。

    “你的父王，尤瑟，不过也就是这个程度。”

    “怎么可能——！”闻言，阿尔托莉雅不敢置信的看向米歇尔。

    “这——”

    这绝不可能！